鞍山律师咨询费多少钱(我帮200个相声评书演员，在互联网赚到了钱)

青年猴场厂(ID:猴场青年)，作者艾，编辑。

在“互联网加传统曲艺”中，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德云社。在传统剧场还被禁止录制的时候，德云社的剧场视频就已经在网上流传了。大家都知道有个“黑胖子”叫郭德纲，他的搭档叫于谦，喜欢抽烟、喝酒、烫发。

德云社虽然火爆，但是大部分传统曲艺演员，因为不了解也不信任互联网，仍然依靠线下演出极不稳定的收入。

从小痴迷相声的冯哲，因为天赋太差，没能成为相声演员，但毕业后加入了一家互联网公司，经营相声评书频道。他要求传统曲艺演员尝试和互联网交朋友，让他们看到——有了优质的内容，相声说书人在互联网上确实能赚更多的钱。

他推广传统曲艺的努力也得到了业界的认可，成为2018年全国曲艺家协会最年轻的会员，也是唯一一位没有表演的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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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放学路上打快板

辽宁鞍山，除了是钢铁之城，还是“民谣之乡”，走出了单田芳、刘兰芳、张贺芳，被誉为“民谣三地”。整个城市的街道空都是民谣。

鞍山男孩冯哲对评书的热爱，来源于一个叫“空中书店”的节目。还没到上小学的年纪，他就缠着父亲买快板，他舅舅就忽悠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快板”。长板翻不起来，但能发出声音。冯哲抢拍了这首“快板”，成了一名“业余”相声演员。

冯哲儿时间图片来源/受访者供图

高一除夕晚会上，冯哲和另一个从小喜欢曲艺的同学搭档，改编了一段郭德纲的文字，上演了一场相声表演，在全校小有名气。

高二开学，冯哲主动找到音乐老师，说想学快板。音乐老师把他介绍给著名相声演员苏的弟子王安良。冯哲的父母是工程师，与文艺无关，他担心父母觉得自己没有做好本职工作，所以瞒着父母，跟王老师学快板。

“一有空，就请晚会上同台演出的同学去实验楼打快板”。因为害怕被父母发现，冯哲利用一切机会练习。如果放学路上没人，他就边打快板边练习说说话。天天双手还留着当时冬天打快板的冻伤痕迹。在家里，我会躲在楼下练半个小时。

然而，即使满怀热情地努力练习，冯哲也没能向王安良学习。传统的曲艺行业，学生首先要达到一定的水平，才能拜师学艺。但按老师的话来说，冯哲是“无效的”——唱大鼓永远找不到鼓，唱太平歌词更是无从下手。

回忆起那段时间，冯哲开玩笑说，“这钱浪费了”。虽然吃不到表演碗，但下课后，冯哲吃了很多王老师的饭。饭局上，冯哲听懂了相声圈的各种行话:泉点、正、清、扁佬.....这在以后的工作中派上了用场。

一些用行话列出的数据来自/百度

大学毕业后，冯哲去了喜马拉雅做相声剧的编辑。在公司20个音频品类中，相声评书频道收听量倒数第四。

相声说书人，为什么不敢拥抱互联网？

传统民间艺术并不是没有拥抱新的交流形式。上世纪初，收音机开始播放歌剧。1949年以前，国民识字率低，一些广播电台会请说书人读报、读书，这就诞生了“有声书”。

互联网时代，电台在音视频浪潮前略有衰落。如何让传统民间艺术拥抱互联网，成为冯哲思考的问题。

在相声行业，德云社较早实践“互联网+”。在传统剧场还被禁止录制的时候，德云社的剧场视频就已经在网上流传了。大家都知道德云社有个黑胖子叫郭德纲，他的搭档叫于谦，喜欢抽烟喝酒烫头。

来源/网络

早在2009年，优酷上就出现了德云社的封箱表演。2010年，高三学生冯哲潜入网吧，看了全程直播。

德云社在优酷视频的专区。来源/德云社官方微博

看到德云社在网络上大放异彩，一些相声说书人纷纷效仿，但很多人“因为不熟悉互联网的商业规则，缺乏版权意识，带着平台眼中的金子，把自己卖了个白菜价”。

冯哲遇到过一个相声演员，他以很低的价格和一家公司签了20年的协议，但是这家公司却把他的作品卖了几十倍甚至上百倍。

在和演员签约的过程中，冯哲听到很多演员说类似的话。“说白了，我们遇到了‘版权流氓’”，冯哲说。在这样的公司里，法务部是主要的营收部门，每天的工作就是起诉各个平台，让平台赔钱或者出高价低价买下他们签约的作品，但是他们不给独家版权，只从中获取暴利。更有甚者会雇人偷偷把演员的作品上传到平台，然后起诉平台侵权。

很多相声说书人因为协议不敢起诉这些公司，怕得罪这些人，影响自己的作品。

除了签约公司挖坑，很多观众还会在现场偷偷录制音视频上传到平台，盗版猖獗

入职后的第一个春节，冯哲在公司值班，遇到一个账号改了30多次的用户，不停地改名字上传盗版内容。下架上传，下架再上传，像游击战一样。

冯哲曲艺作品集来源/受访者供图

久而久之，演员对互联网平台形成了不好的印象，自然不会接受他们的合作邀请。

另一方面，即使是已经答应合作的演员，也对冯哲提出的内容分成模式持怀疑态度。2016年，内容付费模式在国内刚刚兴起，演员们不相信会有很多人为相声评书买单。

但在冯哲看来，相声评书的观众可以简单通过声音就知道演员想传达什么，而不是演员的外在表达，这自然适合音频平台。冯哲以“互联网加相声评书”为愿景，试图摆脱一个传统行业对另一个新兴行业的误解，让他们成为朋友。

被拒多次，用真心感动王玥波

为了让渠道更有影响力，需要签一个“角”。冯哲和他的同事列出了几十个40岁左右、记录过信息的说书人。在完整地听完录音信息后，同事们一致认为王玥波的作品质量最高。

除了公司内部的评价，冯哲还让其他讲故事的人推荐值得合作的大腕，他们都提到了王玥波。

王玥波评书现场来源/网络

到达王玥波并不容易。王玥波很少用手机，也不轻易给别人联系方式。在冯哲前后，聘请了几十个演员做中间人，包括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国音协、北京音协、合作演员甚至演出场地的管理者...冯哲让他们带个口信，表示愿意与王玥波合作。

然而，一年来，冯哲得到的回应却是“不”、“不合作”、“再等等”。

2017年3月，冯哲从上海调到北京。同年5月，一个气温不高的傍晚，冯哲接到了一个演员的电话——“现在有个机会见到约伯先生，你要不要过来？”冯哲立刻丢下手头的事，打车去了民族文化宫。由于交通堵塞，当他到达时，王玥波正要上台表演。

趁着几分钟的时间，在中间人的介绍下，冯哲和王玥波第一次见面了。在他介绍完自己后，只要一说出“合作”这个词，王玥波就转身继续表演，并丢下了那句话，“我从不与你们的平台”合作。

在王玥波演出期间，冯哲在后台“忙碌”——和已经谈好合作的演员谈未来的内容策划，看看还有谁能在后台合作。演出结束后，王玥波很快被其他说书人包围，冯哲找不到机会插话。

当所有的演员都离开后，王玥波的搭档英宁叫冯喆来拍照。当时冯哲比较胖，王玥波开玩笑说:“跟你比，我看起来很瘦。”冯哲回答，“那我就经常来看你”。拍照结束后，王玥波没有给冯哲说话的机会，就离开了后台。

接下来的一个月左右，冯哲在工作之外的大部分时间都和王玥波在一起。他自费观看了十多场王玥波的演出。演出结束后，他在中间人的介绍下去后台“磨”王玥波。

知道王玥波讨厌盗版，冯哲告诉王玥波如何清理各种平台上的空盗版内容，包括给哪个账号发邮件，邮件怎么写。他还提出，如果王玥波想起诉侵权，可以帮他找律师。

2017年5月30日，冯轲再次来到后台。图片由信息来源/受访者提供

不久后的一天，凌晨两点，冯哲接到了王玥波的微信电话:

“小凤，我没有把这个内容给任何人。我信任你。你应该好好利用它”。

挂了电话后，冯松了一口气，并没有时间激动。他立即将王玥波同意合作的微信截图发给领导们。第二天一早，他打电话给法律总监，“尽快起草合同”。

冯想把合同邮寄到，但坚持要在公司现场签字。签合同的时候，冯喆要给王玥波详细解释合同条款，王玥波说，“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签了就行”。

签约当天，王玥波来到喜马拉雅图苑/受访者供图。

后来冯哲谈到和其他演员的合作，别人让他列举几个签约的例子。当他听到王玥波的名字时，他们会感到惊讶——他与你合作了吗？然后合作签约很顺利。

帮忙挣钱，打破规则，进音著协

和演员谈合作只是第一步。把传统艺术和新的渠道融合起来并不容易。为了拉近与相声说书人的心理距离，1992年的冯哲每天都穿着中山装上班，偶尔还会穿一件中山装，右手拿两个核桃，左手拿一串核桃。他在桌上泡了一壶茶，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圈内人”。

但因为思维方式的不同，经营者和行动者往往会有差异。

比如运营商为了让用户有更多的点击欲望，通常会帮助演员上传的作品重获称号。但是，有些演员接受不了。他们认为说什么就一定是说什么，不能用其他的话来包装。冯哲曾经帮一个讲故事的人拿到题目到凌晨四点，因为不符合对仗句式，被训成“不够识字”。

让冯哲印象深刻的一个合作例子是陕西相声社青曲社。为了更好地理解互联网思维，青曲社主动提出从Xi安派两个人来京，跟冯哲学习如何运营渠道。不仅如此，冯哲还要求青曲社的演员在平台上开设自己的账号，设立个人IP。

在互相学习和磨合的过程中，一些相声说书人和社团确实在网络上赚到了钱。

冯哲了解到，在与互联网平台合作之前，相声评书行业的收入基本来自线下演出。“我们这次能卖出40张票，但下次可能一张票都卖不出去”，整个行业的收入普遍不稳定。

在互联网的加持下，相声说书人的收入水平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高。“三年下来，一个S级演员的税后总收入已经达到了七位数，年均增长5倍，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上升。”冯哲说，腰部演员单月线上收入也从几十到几千，一万到两万元的也不少。

线上作品受欢迎，线下演出就会火。“有些演员，以前很少有粉丝专程去看他的线下演出。现在票不够卖了，上座率提高了两三倍。”冯哲举例说，之前合作的一个演员，每个月线下演出收入只有两三千，现在的月收入是原来的近十倍。

虽然尾巴演员的作品没有头腰演员的受欢迎程度高，但是一年也有几万块稳定的上线水。

Hip-hop Shop深圳特辑图片来源/高晓攀微博

冯哲推广传统民间艺术的努力也得到了业界的认可。2018年，辽宁省曲艺家协会以他为会员，赞助他加入全国曲艺家协会，成为当年最年轻的会员，也是唯一没有表演的会员[/s2/]。

这个一开始被相声老师认为“不灵”的年轻人，用自己的方式展现了对相声行业的热爱。

冯哲在脉源/脉APP上记录了自己的工作感受。

2019年6月，冯哲想拓宽自己的职业道路，离开了喜马拉雅。当时相声评书板块的日活跃用户已经从第四上升到第二。但是，冯喆和相声评书的缘分还没有褪去。很多相声评书演员在和互联网平台合作之前，习惯性地叫冯哲——

“小凤，你能帮我看看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