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说法大法官开庭(大法官开庭 | 谋财害命 玩火自焚 两歹徒庭审互相推诿 大法官明察秋毫一槌定音！)

来源|央视法制报道(微信号:cctvjrsf)

陈凤超，吉林玉树人，法学博士，海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二级大法官。

正义理念:在司法办案中，要坚持合目的性、合规律性、合合理性的有机统一，即正义、国法、人情的统一。

谁是主犯

林是海南省儋州市解放北路一家名为林大福金店的金店老板。2018年9月13日晚，他下班回家，在楼下遭到抢劫。两名男子杀死了林，抢走了他的现金、珠宝和金店的钥匙，并开走了他的汽车。第二天中午，在一辆被烧毁的汽车里，警察发现了林的尸体。

在林被发现的同一天，广东警方逮捕了驾车逃跑的犯罪嫌疑人谢家峰和罗银生。他们承认抢劫并杀害了金店老板林。2019年5月9日，海南省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罗银生、谢家峰死刑，立即执行。

二被告不服一审判决，向海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两人都认为自己是从犯，不应该判死刑立即执行。

围绕两被告人的上诉理由，陈凤超法官在开庭前做了大量案头准备。

案件发生在一个雨夜，中心现场位于居民楼门口。因为事发当晚已经很深了，事发现场没有目击者。由于汽车和树木的遮挡，林遇害的区域成了小区内唯一监控的盲区。罗银生指证谢家凤。在刺伤林的过程中，谢家凤一直控制着被害人。谢家凤交代，他在射完林的一箭后，立即停了下来。林的死是罗寅生造成的，他什么都没做。

2019年11月5日下午，陈凤超法官和合议庭成员在看守所讯问了两名上诉人。在两个小时的提审过程中，罗银生向法官陈凤超讲述了他和谢家凤来海南作案的全过程。

据罗银生供述，在作案过程中，谢家凤先用弓弩向被害人射击，而罗银生则试图用刀刺被害人腹部，前两次均未成功，反而砍伤了自己的手，第三次刺伤了林。之后，林很快失去了抵抗力。

陈凤超法官从录像资料中发现，上诉人谢家凤是第一个攻击林的人。从谢佳峰站在硬化的路面上用十字弓射杀被害人，到他们把林抬上车，只用了20秒。合议庭的陈凤超法官和赵军法官反复研究了这一段。从身体上看，被害人比第一上诉人罗银生强壮。如果不是上诉人谢家凤干的，林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杀害？

实地调查解惑

为了查清案件事实，陈凤超法官来到案发第一现场泰安苑小区，他希望通过实地勘验，找出相关证据。

在案发现场，陈凤超法官仔细询问了每个案件的细节。对该中心的实地考察使他深受启发。

现场勘查时，发现谢家凤使用过的弩的弩针遗留在现场。经过踱步，法官陈凤朝发现，谢家凤举起弩向林射击的地方，距离钢针遗落的地方约三米。根据谢家凤的供述，如果弩针是射在林的背部，那么钢针应该是刺入体内的。然而，它被留在了现场。在现场遗留的钢针上，警方提取了林某的DNA，显示钢针击中了被害人林某。

谢家凤始终不承认自己用十字弓针打了被害人的头部，坚称自己只打了背部。

通过审判还原犯罪真相

上诉人罗银生提出，本案中，他完全服从谢家凤，是本案从犯。针对其陈述，二审合议庭进行了补充调查。

法庭调查的第一个焦点集中在罗银生、谢家凤在共同犯罪中的具体行为、犯罪地位和作用。

关于谁先提出抢劫的问题，谢家峰和罗银生的供述一直不一致。

从2018年8月下旬作案，到9月13日抢劫林，谢家峰、罗银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犯罪预谋阶段。在这个过程中，只要有一个人没有下定决心，林被害的悲剧就可以避免。因此，检方在犯罪故意问题上认定谢家峰、罗银生为主犯。

两人的手机聊天记录证实了他们经历了很长时间的犯罪准备。起初，他们试图侵犯的目标不是金店。先是想抢自助银行，然后盯上了一个KTV老板娘。然而，他们计划抢劫的KTV老板娘却是谢佳峰的同乡小罗的生意伙伴。因为小罗的反对，他们没有攻击KTV老板娘。

2018年9月5日，谢家峰和罗银生几经踩点，最终选择了林大福金店做。2018年9月13日晚上9点多，下起了小雨。晚上10点56分，谢家凤和罗银生在泰安苑小区A10大厦门口。只用了20秒就干掉了林。

在法庭上，检察院对谢家峰是从犯，没有杀害林的说法进行了有力的反驳。

从监控视频中可以看到，事发时居民楼上没有灯。庭审前，检方要求住在一楼和三楼的两位居民举证。事发时他们没有开灯，只听到一声喊叫。结合罗寅生、谢家凤的自白，林被弩针射中时，大叫一声。法院认为，这些证据可以证实罗银生供述的真实性。

检方认为，被害人没有呼救、逃跑和反抗，有两种可能。一是谢家凤朝要害部位开枪，林失血过多，失去抵抗力。一个是谢家凤丢了十字弓，控制住了受害人，让他不敢大声喊叫逃跑。所以前两次刺伤林的罗银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机会再次作案。经过科学论证，检验人员认为，林的死亡是谢家凤、罗银生共同造成的。

庭审中，谢家峰再次举手，称自己左手残疾，不能用力，不能伤害林。但事发当晚，中心现场的监控画面显示，谢佳峰在拍摄被害人时双手都在。

检察机关认为，罗银生在抢劫、杀害林某的过程中，连续实施武装暴力，伙同谢家凤压制被害人反抗，系共同犯罪。罗银生、谢家凤均系主犯。

二审判决尘埃落定

法庭调查的第二个焦点是一审判决对罗银生、谢家峰是否适当。

检察机关认为，上诉人谢家凤、罗银生经过长时间的预谋抢劫杀人，导致林死亡，后焚尸灭迹。犯罪动机极其恶劣，手段极其残忍，后果极其严重，社会危害极大，严重影响了人民群众的安全感。再加上两人都是惯犯。谢家峰、罗银生一审以抢劫罪判处死刑，量刑适当。

庭审中，罗荫生的辩护人还对罗荫生的犯罪地位进行了辩护，认为在这起抢劫犯罪中，罗荫生从犯罪意图的发起、作案目标的选择，到最后杀人、焚尸，都服从谢家凤。因此，谢家凤是主犯，罗银生是从犯。

检察机关认为，罗银生在抢劫、杀害林某的过程中，继续持械对被害人实施暴力，并配合谢家凤压制被害人反抗，系共同犯罪。

庭审前夕，陈凤超法官和合议庭成员到被害人家中进行了走访慰问。

2019年11月15日，海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对罗银生、谢家峰抢劫杀人案进行宣判。

根据二审认定的事实，谢家峰在预谋阶段起主导作用。在抢劫、杀人、焚烧车辆尸体过程中，谢家凤与上诉人罗银生所起作用相当。谢家峰在共同犯罪中整体作用大于罗银生，依法改判。上诉人谢家凤犯抢劫罪，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上诉人罗银生犯抢劫罪，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2.调整本案上诉人的顺序，谢家峰作案的汽车应当折价用于先支付其承担的赔偿责任。

正义说

记者:在本案的审理过程中，你秉持了怎样的司法理念？

陈凤超法官:司法办案应当坚持目的性、合规律性、合理性的有机统一。把三者统一起来，也就是把正义、国法、人情很好地结合起来，这个理念在本案中也是试图实践的。在办案的自觉思维上，就是把侦破的思维和判案的思维结合起来，使之成为铁案。案子破了以后，根据犯罪构成和相关政策，能罚他的罪，罚他的罚，那就更好了。所以我强烈主张检察机关乃至法院坚持对大案要案提前介入，第一时间固定证据，提高办案质量。

司法部长说

记者:在开庭之前，你一直在做各种准备。你为什么在这个案子上投入这么多精力？

检察官卢志强: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案件。两个嫌疑人都说主意不是他们自己出的，杀人也不是他们干的。支持一审判决，确认两人共同犯罪，必须把每一个细节都讲清楚。因为我是检察官，维护公平正义是我的职责，我不敢马虎。张军检察长说，办案关乎涉案人的性命，关乎涉案人的家财，确实如此。

被告人谢家凤、罗银生为钱杀人，最终自焚。案件宣判后，大法官和合议庭向有关部门提出了加强住宅小区治安队伍培训、消除监控死角、建立社区治安长效机制、加强对有前科、高危外来人口管理等司法建议。提高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水平，保障人民群众安全感刻不容缓。

案例来源|法制报道特别节目《正义的法庭》的二十秒真相(下)

记者|张颖李百民林正李邵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