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钱罪如何定义(宛城区检察院：什么是洗钱罪)

宛城区人民检察院第二检察处副处长、岗位检察官马玉静做客《宛城区检察院之声》栏目，为观众介绍一些关于洗钱的话题。

宛城区检察院音频:00:00/24:36

各位听众好，很高兴再次来到我们华山帮，和大家交流学习。

问:说起洗钱，你可能觉得听起来离我们很遥远。可能是平时普法宣传的时候听说过，其他的来自影视作品。看来这个罪名和普通人关系不大。

答:的确，洗钱有时候会让人觉得特别高大上。是一种高智商犯罪，远离普通人。但其实经常提到洗钱，是因为洗钱简单不简单。洗钱背后的犯罪行为一般性质恶劣，也是“现金追踪”破案的主要突破口。

问:那么什么是洗钱呢？洗钱这个词的由来是什么？

答:洗钱不是字面上的洗干净钱，更多的是它的象征意义，就是把脏钱洗干净，然后花掉。洗钱罪，通俗地说就是“洗钱”，把非法资金变成合法收入。说起它的起源，起源于20世纪20年代。美国芝加哥曾有一个庞大的有组织犯罪集团黑手党。他们利用美国经济中使用的大规模生产技术，发展自己的犯罪企业，谋取暴利。该组织的一名司库买了一台投币洗衣机，开了一家洗衣店，为顾客洗衣服并收取现金，然后将这部分现金收入与他们的犯罪收入一起申报纳税，非法收入就变成了合法收入。从此，人们就专门用洗钱这个词来指代那些通过某种方法将犯罪所得赃款合法化并清洗干净的行为，这就是洗钱一词的由来。

举个简单的例子，A和B是初中同学。他们都喜欢玩模型。两人同时看一个型号，但是价格太贵，买不起。于是A和B一起，决定抢劫学弟学妹。偷来的钱A直接去买了模型，拿回家后被父母发现，逼着问钱哪来的。迫于压力，A不得不说出被偷的真相(A还是个义人，没有供出帮凶B)，于是A不可避免的被父母打了一顿。B得知这一情况后，害怕同样的命运，不敢把模特带回家。如何才能合理解释购买模型的钱的来源？他想了一个办法，每天放学路上捡一些瓶子卖，同时周末也给大三学生补课，这样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把模特带回家了。当B的父母问为什么有钱买模型时，B说是卖瓶子和补课的收入。B的父母一打听，是真的，还表扬了B，让B的模式拿出来公平发挥。

其实洗钱也类似于这个过程，就是犯罪分子通过金融活动把脏钱变成“黑钱”，掩盖自己的违法行为，从而达到公之于众的目的。

问:洗钱，就是说通过非正常渠道赚的钱，通过合法渠道“洗”出来，变成合法收入，这样就可以拿出来在buy buy光明正大的买了。知道了“洗钱”一词的由来，我国是如何打击洗钱犯罪的？

答:我国刑法第191条专门规定了“洗钱罪”，是指为了掩饰、隐瞒毒品犯罪、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恐怖活动犯罪、走私犯罪、贪污贿赂犯罪、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犯罪、金融诈骗犯罪所得及其性质， 有下列行为之一的，没收上述犯罪所得和所得，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一)提供资金账户的；(2)将财产转换为现金、金融工具或证券；(三)通过转账或者其他支付结算方式转移资金；(四)跨境转移资产；(五)以其他方法掩饰、隐瞒犯罪所得及其来源和性质的。

单位犯前款罪的，对单位判处罚金，并对其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依照前款的规定处罚。

上游犯罪:理论上，我们习惯将具有洗钱性质的基本犯罪称为洗钱罪的“上游犯罪”，而洗钱罪则称为基本犯罪的“下游犯罪”。我国刑法明确界定了洗钱上游犯罪的范围，即七种上游犯罪——毒品犯罪、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恐怖主义犯罪、走私犯罪、贪污贿赂犯罪、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犯罪、金融诈骗犯罪。

五种表现形式:

1.提供资本账户。这是非法资金在金融领域流通的第一个环节。赃款持有人应先开立银行账户，然后将赃款汇往国外或开具票据使用。该账户通常隐藏非法资金持有人的真实身份，特别是通过帮助非法资金持有人在金融机构开立合法账户或虚假账户。通过上述行为，赃款与赃款持有人在形式上分离，司法机关难以追查赃款去向。

2.协助将财产转换成现金或金融工具。毒品犯罪、黑社会性质的有组织犯罪、走私犯罪，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不仅可以获得现金和收益，还往往会获得大量不便携带、难以转移的财产，如股票、债券、贵金属、名人字画，甚至汽车、船舶等不动产。只要行为人明知财物是上述三种犯罪所得，无论是通过质押、抵押还是出售，与财物持有人进行交易，将财物换成现金或金融工具，均可构成本罪。

3.通过转账结算协助资金转移，即将非法资金与合法现金混合，利用银行支票或其他方式，使资金以合法形式出现，用于开办公司、企业，从而使非法资金具有流动性，获取利润。

4.协助向海外汇款。将国内的赃款快速转移到境外的一些“秘密银行”，是赃款持有人常用的方式。在中国，境内外的资金流动都是在的监管之下，尤其是境外的资金转移更是普通公民或企业无法企及的。因此，一些特殊的公民和企业，他们有权向境外转移资金，只要为非法资金向境外转移提供了帮助，就可以构成本罪。

5.以其他方法掩饰、隐瞒犯罪所得及其性质和来源的。这主要是指:将犯罪所得藏于汽车或其他交通工具中，带出境，再兑换成外币或购买财产，或以外国亲属的名义存入外国银行，然后回国；开设酒吧、餐馆、宾馆、超市、夜总会、歌舞厅等服务行业和日常大量使用现金的行业，将非法所得混入合法所得；用现金购买房产，然后出售；以“高价”购买一些劣质产品甚至废品，将钱寄给异地或国外的同伙，从而将钱转移出去，将赃款合法化。

案例:2017年5月至2019年7月，被告人王某明知其丈夫为工作人员，非法收受他人巨额财物。为隐瞒赃款来源和性质，孙谋指使其将孙谋收受的贿赂共计493.94万元，转入其实际控制的徐某某、张某某等人的8个银行账户。被告人王明知是受贿犯罪所得，通过提供资金账户、协助资金转移等方式，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的来源和性质。其行为构成洗钱罪，最终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并处罚金25万元。

在这种情况下，上游犯罪就是受贿罪。王掩饰、隐瞒其夫孙某受贿犯罪的方式，一是提供资金账户，二是通过转账帮助转移资金，即法律规定的第一种、第三种方式，属于典型的洗钱犯罪。问:可见洗钱的危害性相当大。洗钱本身就是犯罪行为。犯罪分子隐藏和转移违法犯罪所得，为犯罪活动提供进一步的资金支持，推动更严重、更大规模的犯罪活动，严重危害经济健康发展。

是的，洗钱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利润很高的复杂犯罪领域，成为国际社会的一大公害。洗钱犯罪的巨大破坏性不仅表现在其对金融领域的侵蚀，更重要的是它是其他犯罪尤其是有组织犯罪的润滑剂和不可或缺的“生命线”。世界各国和地区都非常重视洗钱问题，纷纷通过立法对其进行控制。洗钱犯罪作为一种国际犯罪，已经变得越来越严重。反洗钱犯罪已经成为打击经济领域犯罪的一项重要任务。为了更好地维护金融管理秩序，2021年3月1日起施行的《刑法修正案(XI)》对洗钱罪作出了新的规定，并进行了实质性的修改。

问:XI刑法修正案对洗钱罪做了哪些修改？

答:第一，修改后的条文删除了“明知”、“协助”等明显属于第三人视角的词语，使洗钱罪的犯罪主体不再局限于第三人，还包括特定上游犯罪的实施者。删除“协助”要件后，意味着上游犯罪的主犯的洗钱行为也可以构成洗钱罪，改变了洗钱罪只能由他人实施的构成模式，“自行洗钱”成为犯罪。

第二，洗钱罪还删除了罚金的限额比例。修改前，本罪罚金数额为洗钱数额的5%至20%；修改后，本罪刑罚不再限定比例，扩大了人民法院根据个人情况决定财产刑数额的自由裁量时间空。

第三，对单位犯罪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判处罚金。修改前，单位犯洗钱罪的，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只适用自由刑。

问:什么是自我洗钱？

答:毒品、贪污贿赂、金融诈骗等七类上游犯罪分子实施犯罪后，实施提供资金账户等后续行为，掩盖、隐瞒犯罪所得及其产生的利润的来源和性质。后续行为不再作为处理赃款的行为被上游犯罪吸收，而是构成洗钱罪，与上游犯罪数罪并罚。

问:所有的掩饰、隐瞒行为是否构成自洗钱罪？

答:不能。实践中，上游犯罪分子实施犯罪后，可能会隐瞒或者掩饰犯罪所得和收益，如窝藏、转移、使用、出售等。，但并不是所有的掩饰、隐瞒行为都能构成自洗钱犯罪。有些包庇行为只是窝藏、占有的隐蔽行为，比如把集资诈骗来的钱放到自己的资金账户里，把贪污受贿来的钱埋在自己的房间里(《人民的名义》里的贪官赵，官收入低，满墙的受贿款花不完，只能放在受贿所得的别墅里)。在这种情况下，由于没有对这些赃款赃物进行后续的“清洗”，没有导致资金流向不明，非法的钱没有转化为合法的钱，所以不能认定为自洗钱罪。根据未受处罚的事后行为(在违法状态存在期间，形式上触犯其他犯罪，但未侵害新的法益或无责任，且作案后自行销毁或伪造证据的行为，如在杭州杀害妻子后肢解其尸体毁灭证据)。但如果集资诈骗分子频繁将集资款转入自己的账户，贪污者将赃款贪污后再转移至境外，后续行为严重影响对赃款来源和性质的调查，侵犯了独立法益，应认定为洗钱罪。

自我洗钱是一种独立的犯罪行为。与“其他洗钱”一样，自我洗钱的本质在于上游犯罪分子进行的后续行动是切断赃款来源，将非法财产变为合法财产。只有抓住这一点，才能准确区分自洗钱犯罪与事后行为不受惩罚的界限。

增加了“自行洗钱”行为构成洗钱罪的新规定。上游犯罪分子实施犯罪后，掩盖、隐瞒犯罪所得来源和性质的，不再被上游犯罪吸收作为处理赃款的后续行为，而单独构成洗钱罪，加大了对洗钱犯罪中受益最大的上游犯罪分子的处罚力度。将“自行洗钱”正式定为刑事犯罪，意味着洗钱罪也可以由隐瞒或掩饰犯罪所得及其产生的利润的特定上游犯罪分子构成。这一修改弥补了我国反洗钱刑法体系的漏洞，也符合国际社会打击洗钱犯罪的大趋势。

案例一:2021年4月，被告人费某伙同杨某某、王某某贩卖甲基苯丙胺(俗称“冰毒”)，费某典当金项链，获取贩毒本金6500元。4月12日至5月24日，某金融协会向两名吸毒人员贩卖甲基苯丙胺11次，总重量约6克。被告人费某在与王某某、杨某某贩卖毒品过程中，通过微信收取毒资。为掩盖资金来源和性质，费让被告人程某某帮其保管毒资，并以“小额多划”的方式返还。自5月8日起，费某分四次收到毒资后，立即通过微信转账给程某某共计6800元，并删除了相关收款及转账记录。程某某明知费某转账的资金为贩毒所得，仍代为接收、保管，并按照费某的要求，将其分成若干笔，在短时间内转回给费某。最终，被告人费某因贩卖毒品罪、洗钱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六个月，并处罚金2万元。以洗钱罪判处被告人程某某拘役五个月，缓刑八个月，并处罚金三千元。

案例二:2021年5月，被告人刘、朱某合谋购买冰毒在某小区贩卖牟利。然后朱某通过电话微信联系秦某购买冰毒，秦某从洪某处购买冰毒。洪某收到12000元毒资后，立即将微信上的钱全部提现到自己的银行卡上，然后分多次从ATM机取出5000元、4000元，共计9000元，用于向最后一名被告人肖某购买冰毒，并通过倒卖冰毒获利3000元。法院认为，被告人洪某违反禁毒规定，明知是毒品而向他人出售17.97克，明知是毒品赃款而出售，以转移支付、结算等方式转移掩饰、隐瞒毒品犯罪所得1.2万元的来源和性质。其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洗钱罪，判处有期徒刑九年九个月，并处罚金一万五千元。

检察官提醒:自己“清洗”赃款也是犯罪。不要触碰法律红线。选择合法可靠的金融机构办理业务，自觉抵制地下钱庄交易。不要以自己或公司的名义为他人开户，更不要用账户为他人转账。全面加强反洗钱工作，事关核心利益和防范金融风险大局。大家要提高法律意识，守住法律底线，识别洗钱风险，远离洗钱犯罪，构建健康有序的金融秩序。

编辑:华山

出品人:冯、顾世创

主管:毕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