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律师给我发了律师函(涉黄涉赌又增长乏力，不停给自己挖坑的斗鱼故事讲不下去了)

去年年底正式宣布合并后，斗鱼大概没想到今年会再单独发布财报。

去年11月，斗鱼和虎牙在腾讯“牵线搭桥”下的合并几乎已经确定，斗鱼去年第三季度的财报也是计划中的“最后一份财报”。但之后剧情出现转机，在反垄断审查下，合并搁浅。在此期间，原计划成为虎牙子公司并从纳斯达克退市的斗鱼，接连曝出平台直接参与赌博、黄边球操作等丑闻，而这份计划外的财报也显示环比数据大幅下降。更糟糕的是，在净利润等等方面，斗鱼由于自身的一系列大手笔操作，入不敷出。在意外亏损的同时，营收利润与直接竞争对手虎牙的差距也有所加大。

根据3月23日发布的截至12月31日的2020年第四季度及全年财报，斗鱼2020年全年表现良好:营收96.01亿元，同比增长72.83亿元，同比增长31.8%。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归属于斗鱼的调整后净利润为5.42亿元，同比增长56.3%。

但是，如果仔细看变化多端的第四季度，斗鱼的运营费用突然剧增，但这种投入并没有带来总收入的任何增长，反而下降了。报告期内，斗鱼总营收为22.69亿元，相比上一季度的25.5亿元，有11%的下滑。运营策略清晰的互联网公司，至少可以在加大营销力度的同时获得营收增长。但斗鱼运营费用和营收的增减直接造成了本季度自身的亏损。

相比之下，虎牙2020年总营收为109.14亿元，同比增长30.3%。净利润12.62亿元，是斗鱼的两倍多，同比增长68.2%。

第四季度，电竞属性更强的斗鱼营销成本环比增长25.1%，远高于虎牙的13.4%。第四季度包括英雄联盟S10全球总决赛等重要赛事，一系列的直播赛事和运营费用让斗鱼在各项上的花费都比上一季度有所增加。

斗鱼财务表现不佳似乎只是一个结果。回过头来看，斗鱼最近几次进入公众视野，往往是作为负面事件的主角。

丑闻缠身

去年8月，斗鱼因为一笔8000万的违约金成为关注的焦点。事情的经过是，很多和斗鱼签约的女主播毁约，在第三方直播平台直播，于是收到了律师向斗鱼平台索赔的信。虽然这起纠纷已经尘埃落定，但斗鱼给女主播进行“涉黄技能”培训，甚至要求平台主播“打擦边球”的内幕被曝光。

几位女主播向搜狐科技表示，她们入职时，经纪人会给她们发很多露骨、低俗的“直播间话”，公会也会要求自己满足直播间观众的一些不合理要求。以及事件中心的女主播。背后工会的第二大股东是斗鱼，这意味着斗鱼不仅在监管上疏于监管，甚至可能是在刻意推动这种“回避”行为。

今年年初，斗鱼被举报在直播中参与赌博。

1月15日，斗鱼主播“长沙农村敢死队”被曝长期使用宇都平台的抽奖机制，涉嫌变相赌博。其专门用于赌博相关活动的小号，在播出9天内就达到了1383.5万元。这种“疑似赌博”的实际玩法是，直播间的观众购买指定道具打赏主播后，可以参与抽奖式的虚拟货币(鱼翅)抽奖，中奖的虚拟货币奖金可以通过第三方兑换成现金，单笔最高5万。巨大的吸引力吸引了很多人成为赌徒参与其中，甚至有用户在长沙农村敢死队直播间半小时下注超过30万人民币。

据《野马财经》报道，斗鱼平台对此类涉赌行为并非不知情，甚至指示超级管理层向每位头部主播传达一份规避赌博风险的口头文件，比如“用土特产和福利代替特定奖品”等等。并且文件明确规定，这些内容最好电话告知，以免留下任何书面信息。此外，在被曝光的主播与斗鱼签订的一份合同中，平台方明确定了流水赌资的下限。对于巨大流水压力下的平台主播来说，除了被默许，通过赌博活动赚快钱似乎是唯一的途径。

斗鱼平台最近的乱象一方面归咎于自身的失察，很大程度上也反映了斗鱼作为游戏直播平台的焦虑——游戏直播赚不到更多的钱。

从财报表现来看，斗鱼用户增长已经遇到瓶颈。斗鱼第四季度MAU(月活跃人数)达到1.74亿，移动端MAU为5820万。与2019年同期(MAU1.66万，移动MAU5440万)相比，两个数字增长不大。虽然付费用户数从去年同期的730万增长到760万，但付费率同比不增反降。也就是说，2019年第四季度，直播间每1000个观众中，愿意付费打赏的有46人，一年后只剩下44人。

付费率低可以说是游戏直播平台普遍存在的痛点。不仅仅是天花板，对于斗鱼来说，天花板也越来越低。斗鱼本季度付费率在下降，而虎牙第四季度付费率同比增长近20%。目前斗鱼4.4%的付费率还是领先虎牙很多，但显然无法成为可以期待的“护城河”。依靠游戏直播的斗鱼需要另辟蹊径。

相比游戏直播，更“复古”的直播秀的吸金能力更强。2019年第四季度，专注于直播秀的YY支付了高达11%的费用。从2019年年中开始，很多工会都感觉到，根植于游戏电竞的斗鱼，有向内容展示倾斜更多资源的趋势。这背后的原因一是游戏主播吸金能力弱，二是游戏主播门槛高，既有游戏技术又有直播天赋的头部主播可遇不可求。

对于直播收入占总收入近90%的平台来说，如果付费用户总数增长乏力，只能从每个付费用户身上榨取更多的价值。迁移到节目内容的目的，引导女主播增加直播规模以换取更多礼物，对赌博活动采取默许的态度，都在这里。尤其是在合并和变革的背景下，腾讯可能会重新思考他们的资产定价，这种焦虑只会更严重。

很难找到出路

在付费这一核心环节上，斗鱼的竞争对手包括虎牙和哔哩哔哩，后者正直奔斗鱼的大本营电竞直播。

哔哩哔哩上个月发布了第四季度财报，其MAU同比增长55%，达到2.02亿人。并且付费率也从去年同期的6.8%攀升至本季度的8.9%，总付费人数1790万也超过了虎牙和斗鱼的总和。

从2020年初开始，哔哩哔哩在电竞直播上的入侵意图已经非常明显。先是投资8亿元获得《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中国区三年独家直播版权，后陆续投资大象鹅等三家专注电竞直播业务的公司。以象鹅为例。拥有超过1万名电竞主播和直播明星。在哔哩哔哩第四季度财报中，包括直播在内的增值服务收入已经达到12.5亿元，同比增长118%。

与哔哩哔哩相比，虎牙斗鱼在直播内容上的优势正在缩小。回到游戏直播业务本身，斗鱼更依赖游戏直播，因此比虎牙更容易受到游戏直播内容的影响。另一方面，无版权依赖游戏直播的现实也使得直播平台只能作为下游产业，没有话语权。尤其对于斗鱼来说，与虎牙顺利合并，正式成为腾讯游戏直播业务的一个分支，可能是最好的归宿。但在反垄断审查下，并购动作迟迟未能展开，这个深陷泥潭的平台需要寻找新的增长点。

斗鱼除了在涉黄涉赌的极端措施中“内部挖潜”，今年年初开始布局视频，希望形成以电竞为核心的多元化社区，但目前效果并不明显。

2020年第四季度，斗鱼推出7.0版本。最大的变化是将视频和社区板块提升至与直播平行的位置，意在直播服务之外引入中视视频丰富平台的内容生态。11月，推出斗鱼视频造星计划、UP Master激励计划等激励政策，吸引潜在视频创作者。

此外，斗鱼还引进了包括李在内的一些有影响力的视频创作者，推动自身生态发展，其中不乏以为主平台的平视主。但目前在其他平台成名的视频创作者，一般不会把斗鱼作为原创视频的第一平台，而只是作为二次传播的平台之一。头部视频创作者的带动效应不足，斗鱼节目中PUGC /UGC的生态建立也在慢慢成型。已经吃惯了野味饭的斗鱼，很早就想培养一种“社群味”。

在斗鱼的财报和随后的电话会议中，斗鱼高管并没有正面回应反垄断导致的合并搁浅以及目前的进展。然而，随着政策收紧导致M&A成本不断增加，没有人愿意结合一项在巨大压力下不断为自己挖坑的资产。而且观众不会在原地停留太久。一个鲜为人知的细节是，在第四季度，斗鱼付费人数(760万)增加，而整体MAU环比下降3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