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能查到对方的位置让对方不知道(王长存\u0026范妮：电子乐和打击乐，产出半人半神的现代迷幻音乐)

本报记者钱连水

场景中有静止。手握计算机的人机一体，独善其身，用算法模拟不完美的自我构图，像一个拥有先进技术手段的人性捍卫者。打击乐狂打，人走到哪里都是热雾，手脑心融为一体。打完打击乐后，他们感叹“打打击乐没有点体力是不行的”。

王和范妮还是有很多分歧的。很久不知道分数了(可能是谦虚)，范妮知道分数。长时记忆算法用完了不完美的思维。路人听了都觉得不对。他们以为是有人在练习低音鼓。另一方面，当鼓声淹没了小喇叭时，范妮盲目地演奏。过了一分多钟，她还在打拍子。她更像一个机器人。

范妮在德国住了很长时间。德国人喜欢电子音乐。她去了柏林爱乐的音乐厅，气氛很棒。经纪人小金把王的作品发给她，让她马上听。听了第一首歌，她觉得合作是可行的。“长盛不衰的东西很简单，但可以发散，有很多打击乐的声音，值得登上舞台。”范妮在德国学校听各种神仙制作的预设电子音乐。“这很复杂。所有东西都到这里来。我认为电子音乐的本质是重复模式。”

排练的时候，他们要时刻克服多加一层成为多余的冲动。范妮提出加一层圈的建议被拒绝了；有什么能用小军鼓解决的，不要两个。或者太大了。范妮想从巴厘岛借一套挂锣。如果借不到，可以用拾音器投四个普通锣，外加五个藏锣。

打击乐和电子音乐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限。电音哪怕只玩音色也可以没完没了。打击乐在技巧和内容上是无限的。任何能发出声音的东西都可以。世界是一个取之不尽的百宝箱。范妮在德国有七吨重的乐器，出去演出都要装在皮卡车里。她的家庭用品不全。她会在上海演奏，在北京的父亲会开车千里送她乐器。范妮的父母也是音乐家。爸爸担心她一直是个翻译，和别人一起创作可行吗？

她想把王的作品变成王和范妮的作品。从经久不衰的音乐中去掉一些打击乐音色的轨道，让范妮进来。空空间和视觉也将成为新作品的一部分。Tcha (Cha，举办这场演出的艺术机构)的负责人笑笑决定从上海交响音乐厅的小厅换到主厅。赔钱概率大的演出，要演出效果大。上交响乐厅的主厅就像一个温暖的牛肉胃包裹着观众，墙壁上布满了锋利的牙齿般的线条，座椅就像食草动物的钝齿。观众是在这个天花板很高的封闭世界里。舞台上只有王和范妮。

他们的演唱会像水晶一样清晰，像飞机引擎一样有力，受控，重复，入迷，变形。超越常识的是上帝。这两个人的合作产生了看似半人半神的现代迷幻音乐。

表演海报

与王的对话

论文:哪里能听到布朗特？你发行了这么多专辑，做了这么多音乐/项目。你是抱着什么态度和方法论让别人听说的？

王:目前可以通过黑胶版听到《钝器》，在上海的浣熊唱片或3ge3店线下可以买到唱片，在线上通过“焦面寺”或“浣熊唱片”的网店。以后还会出数字版，母带的数字版会和黑胶版不一样。

我知道这个问题的意思:很多都不太好听吧？除了一些多年前发行的CD(很大一部分没有在线流媒体版本)，我更喜欢在bandcamp这样的平台上发布数字版本，原因很简单，你可以在bandcamp上购买无损音频文件。音质对于电子音乐来说尤为重要(毫不夸张的说，有些电子音乐的“音质”几乎就是作品本身，比如电子配乐)，可惜很多人真的听不出mp3和flac的区别。其实不能称之为“态度”，只能算是一个乐迷最基本的需求。

论文:让大家明白你的算法创作是如何进行的，这很重要吗？对于实验电音的听众来说，你觉得听就够了，还是了解创作的机制最好？

王:这个问题特别好。我觉得一首音乐首先要能打动人，可以用任何方式，任何角度去感动。如果你错过了这一点，创作手法就没那么重要了。被音乐感动后再去学习音乐的作曲会更有乐趣。所以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重要，但在音乐的感觉之后。我想大多数喜欢实验电子音乐的人都会去探索音乐的作曲机制，因为他们通常都比较好奇。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对于实验性的电子音乐，听就够了，听完再决定是否了解创作机制。感谢那些高效成功的公司，在当前的语境下，人们并不容易主动吞下“算法”这个词，因为它现在更多地被用来形容冷血、剥削和人被机器控制。和“元”类似，“算法”这个词的本义已经被很多负面的东西包裹了。

论文:你用什么方法让精准的算法人性化？

王:跟我之前的《无名氏》的歌差不多:让算法模仿我自己做音乐的习惯。因为“模仿别人”这种行为本身就充满了“不人道”，只有你模仿别人才会在意结果的准确性。当你开始模仿自己的时候，“精确”的神圣性就被取消了。当算法不再神圣，人性就暴露了。

论文:我翻了翻你上次说的吉田战车的《感染》，和我最近在看的柯塔扎的短篇小说挺像的。就是日常出轨，人在不知不觉中滑向另一个世界。音乐是否也能表达这种通常以具体形式表现出来的荒诞感？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有些人习惯把这种电子音乐叫做IDM，所以我有意不把IDM里经常听到的复杂的节拍节奏用在钝器上。我想做的是“音乐”，不是IDM，不是电子，甚至不是实验电子。就像《传染》里“狗”的故事:“我不要博美犬或者牧羊犬或者其他什么品种，我只要一只狗，请给我一只狗。”

论文:配合Fanny，去掉一些打击乐曲目让她加入。真的，除了填补这些曲目的空空白之外，还有什么更有冲击力的改变原曲面貌的吗？到目前为止，你最喜欢哪首歌，为什么？

王:其实不仅仅是“去掉一些打击乐让Fanny加入进来”。即使是这些被去掉的层次，Fanny的表现也和原来的音乐不一样，那些层次完全是她的创作。范妮的加入改变了音乐的外观。我觉得这就是合作最好玩的地方:最后的结果不是谁自己的作品。通过排练，这些歌离我们俩越来越远。目前我最喜欢的合作歌曲《阙孟雁》类似于《阙孟雁》的短时(东北话形容黄昏到黑夜之间的短时):A面倒数第二首歌。不是第一首也不是最后一首，还没有进入真正的B端，一个压力不大，容易被忽略的位置。范妮加入后，用一种奇妙的方式赋予了这首曲子的声音新的光彩。

王的钝器黑胶唱片+无损数码专辑

王钝器音像记录装置(局部)

对话范妮

论文:当你说“透过音乐看本质”的时候，精通一门技能的人，一定程度上会来到这里。想听你说说看透音乐的本质，思考的过程，以及对吉光Piayu的感受。

Fanny: 小时候政治课的哲学原理:透过现象看本质是主观能动性原理。有一天我一个人的时候，突然想到我们应该透过音乐看本质。我要去xi .你说音乐吗？就是这个声音。只有用“意义”把它们组织起来，才能成为音乐。不管是什么意思，我觉得都不重要。作曲的人是在表达自己的感情，演奏音乐的人也是通过演奏过程来表达自己的感情。那么，听演唱会的人能感受到这些情绪吗？还是会产生他们的感情？

论文:如果你不在乎观众，那你和常存的合作有什么区别？

Fanny: 哈哈，这是个命题。如果我说我不在乎观众是否显得“傲慢”，而是说我“管理”观众，我完全做不到。为什么？因为很难调整。尤其对于抽象的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希望能做自己，观众会喜欢。

论文:你最喜欢哪首歌？

Fanny: “蒙眼”。首先，我很喜欢这首曲子的节奏，我对它有很多的演奏想法。然后给我讲个搞笑的故事:那天练习完回市里的路上，我们在聊这首歌的“装置乐器”，然后就聊到了舞台和灯光。Tcha的晓晓问我，如果舞台全黑我可以走来走去吗？我说没有，她说，牌子呢？我说没有，因为我晚上很瞎。我曾经在一场现代音乐表演中迷失了方向。还好我摸到了地板，走到了指定位置。然后常存说，你知道被蒙住眼睛意味着什么吗？这是夜盲症。不能说太多，希望大家期待“蒙眼”。

论文:弥合我们昨天谈到的解释者和创造者之间的鸿沟真的很难吗？你想穿过它吗？怎么做？有什么办法吗？是需要破坏某样东西，还是工匠们熟悉并效仿的流程？

Fanny: 不是差距，是两回事。所以既然不是鸿沟，我就不想跨越。解说也是在作品的基础上做二次创作，或者说从不同的角度如何创作。但是和第一手的创作者完全不一样。两者不能相提并论，要达到最终目的，各有各的难度。我是一名翻译。我能做的就是更好更全面的对待自己的作品。当然，我也努力做一个创作者。但我并不太看重成功。一部作品能不能活下来，需要人和时间。

论文:在Tcha的采访中，你说“电子音乐和古典音乐是两个极端”。你为什么这么想？

Fanny: 对我来说是两个极端。但你离得越远，就越近。经常感觉做古典乐和电音的人都有很强的“强迫症”。当然，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因为那些都是永远无法满足的“极端”。无论是音色还是节奏。大多数人理解古典音乐是高雅的，电子音乐是躁动不安的，听的人大多不一样。但是为什么我说离得越远越近，因为当我听这两种音乐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巨大的宁静。

附:音乐人介绍

王

自2006年以来，王以ayrtbh的名义创作了大量跨越多个艺术领域的作品。2019年在上海和深圳OCAT美术馆举办“王:逻辑感”两个展览，并在多个重要品牌发布30余张专辑和EP。他的作品与让-克洛德·里塞特、史蒂夫·里奇、奥利维亚·梅西安一起被收入《20世纪电子音乐历史回顾》等经典选集。然而，王并没有接受过演奏乐器的训练，也没有专业地学习过音乐理论，这种“局外人”的身份正是他“钝器五五百”计划的出发点之一。

范妮

打击乐手、指挥家，中国音乐学院特聘教授，现任教于柏林汉斯·艾斯勒音乐学院，华中科技大学艺术学院访问学者。范妮现任中国青年爱乐乐团常任指挥。她是德国萨尔布吕肯音乐学院首位指挥博士，师从著名指挥家曼努埃尔·纳瓦里教授。曾与莱比锡交响乐团、安哈尔特爱乐乐团、Zaafran Ensemble Berlin、Ensemble Adapter Berlin、LUX NM Berlin、Salbrucken德国广播爱乐乐团、中央芭蕾舞团交响乐团、上海爱乐乐团、浙江交响乐团、兰州交响乐团等多家著名乐团合作。

编辑:陈

校对: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