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文书网撤销判决书意味着什么(撤销行政行为判决的效力溯及问题——以变更登记为例)
行政诉讼 | 2023年06月16日 | 阅读：279 | 评论：3
《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许可法》第二条:本法所称行政许可，是指行政机关经过法律审查，授权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从事特定活动的行为。
《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许可法》第四十九条:被许可人要求变更行政许可事项的，应当向作出行政许可决定的行政机关提出申请；符合法定条件和标准的，行政机关应当依法办理变更手续。
《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许可法》第六十九条第一款第(四)项: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作出行政许可决定的行政机关或者其上级行政机关，根据利害关系人的请求或者依职权，可以撤销行政许可:(四)对不具备申请资格或者不符合法定条件的申请人给予行政许可的。
问题的提出在市场经济环境下，大多数商事主体的设立往往采取相对宽松的登记模式，即设立较低的准入门槛，基本上可以通过登记备案的方式进行设立。商事主体成立后，由于各种原因，商事主体往往需要变更登记，即变更初始登记的部分内容。按照一般的理解，工商登记属于行政许可的范畴。变更登记作为工商登记的案件，自然属于行政许可的范畴，受行政许可法等法律法规的规制。事实上，与初始登记和注销登记不同，变更登记是在一定期限内变更了商事主体的登记内容。登记备案行为撤销后，往往需要考虑前两者不需要考虑的溯及力。
具体来说，一个商事主体基于某种情况进行了变更登记，但由于实体和程序上的问题，变更登记被人民法院判决撤销。相关主体的权利义务应该在什么时候恢复？
不同观点一种观点认为，由于变更登记的行政行为已被人民法院生效判决否定，应当直接认定变更登记行为自始无效，即应当在变更登记行为作出之前恢复当事人的权利义务关系。
另一种观点认为，人民法院生效判决否定变更登记效力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所以，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相关当事人权利义务的追偿情况，不能一概而论。
司法实践(2018)最高法律师事务所申字第4932号“北京北大教育投资有限公司与北京北大公立教育投资有限公司工商行政管理纠纷案”中，公司于2007年3月29日办理了变更登记，取得了《企业法人营业执照》。2008年2月18日，海南省工商局撤销了2007年3月29日核准的郝静公司变更登记，郝静公司的登记事项恢复到变更登记前的状态。作为郝静公司股东的北大教育公司、北大公学公司不服，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上诉。
最高人民法院认为，人民法院生效行政判决撤销被诉行政行为后，有关当事人权利义务的答复，应当根据生效判决认定的事实和撤销判决的理由具体判断。如果生效的行政判决完全否定了被诉变更登记行为作出所依据的基本事实或者适用的法律，即从根本上否定了变更登记行为的正当性依据，则应当认定变更登记行为自始无效，即应当恢复当事人在变更登记行为作出之前的权利义务。如果生效判决只是认定被诉变更登记程序违法，事实不清，判决撤销变更登记后，往往需要登记机关重新进行变更登记。但由于行政机关仍有再次作出行政行为的空间，不宜直接认定在变更登记行为作出之前就应当恢复当事人的权利义务，需要行政机关作出下一步行政行为。
需要注意的是，本案中，行政机关依据人民法院的生效判决作出相应的行政行为，与生效行政判决的内容不一致。是行政机关自行作出的新的行政行为，不属于执行人民法院生效判决的行政行为。
(作者董世勋，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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