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 2023年06月16日 | 阅读:160 | 评论:1
“我不能坐视我们回到1972年。”
全女性健康诊所。
8月31日,德克萨斯州沃斯堡的全女性健康诊所的医生们从早上工作到午夜。这一天,他们接诊了117名患者,最后一名患者在晚上11点56分结束治疗。作为提供堕胎服务的诊所,这种忙忙碌碌的情况并不正常。第二天,德州所有堕胎诊所里的场景都是另一番景象:病人数量大幅减少,候诊室几乎空空无一人,一些妇女在做超声波检查时听到了胎儿的心跳,掩面痛哭——不是出于惊讶,而是出于绝望。
9月1日零时,美国得克萨斯州一项禁止堕胎的新法律生效,在胎儿有心跳后为女性堕胎成为犯罪。心跳一般在受精第六周后开始,此时很多女性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怀孕了。也就是说,在德州法律下,大多数女性都不能合法堕胎,即使是强奸和乱伦导致的怀孕也不例外。法律还规定,任何人都可以举报任何以任何方式协助妇女堕胎的人,甚至连载乘客去堕胎诊所的出租车司机都可以一起带走。
在一个女性权益在米兔运动的帮助下跃上新台阶的时代,这样严格的法律可能不仅听起来不合理,甚至可笑。9月1日在得克萨斯州达拉斯举行的反对这一法律的示威活动中,参与者穿着反乌托邦戏剧《女仆的故事》(The Maid's Story)中的女性装扮,头戴白色大帽,身穿红色长袍,该剧根据美国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的畅销小说改编,凸显了这一法律像剧中人物一样将女性变成了政府财产和生育工具。“如果你看过《女仆的故事》系列或书籍,你就会知道,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生活,我们没有安全、实惠、无障碍的堕胎权。”一名女性示威者告诉当地媒体。
从全球范围来看,德州的这部法律可以说是逆势而为。一些之前实施严格堕胎禁令的,如西班牙、墨西哥和阿根廷,近年来放松了限制,或允许怀孕14周内自由堕胎,或免除堕胎妇女的罪责。即使在美国,皮尤中心今年5月公布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59%的美国成年人认为堕胎应该合法化,而只有39%的人认为堕胎应该被视为非法。然而,从美国反堕胎和支持堕胎势力对抗的漫长历史来看,反堕胎恶法在这种时候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尤其是在得克萨斯州——这就是美国司法史上著名的“罗尔诉韦德”案因为当年的反堕胎恶法而诞生的地方。
2018年,反堕胎团体在德克萨斯州国会大厦举行的生命集会游行中抗议。图/谢尔比·诺尔斯
罗尔诉韦德案(罗诉韦德案)
脱口秀明星黄在美国出生时[/k0/],讲了一个屡试不爽的谐音梗,说“Roe诉Wade进入美国的两种不同方式是什么?”这一段每场演出都能让现场的美国人笑得前仰后合。Roe在英文中是“row”的谐音,Wade恰好是“涉水”的意思。在这个移民,人们听到这两个字就会联想到移民涉水进入美国的景象,而这种含义在黄的中文口音中说出来就更加明显。
事实上,Row v. Wade是一个在美国几乎家喻户晓的经典案例,它对美国旷日持久的堕胎辩论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在这个宗教势力强大的,堕胎在20世纪60年代之前其实被认为是礼法问题。由于种种原因,想要堕胎的女性没有正规渠道,只能求助于民间巫医或者自己动手。在根据美国作家理查德·耶茨的小说改编、由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和凯特·温丝莱特主演的电影《革命之路》中,一对生活在20世纪50年代康州郊区的年轻夫妇失去了感情,女主人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她意外怀孕后,自己做了人流,结果失血过多而死。这基本上是那个年代堕胎的真实反映。
20世纪60年代,随着女权运动的推进,堕胎开始从之前让人津津乐道的禁忌话题进入公众讨论范畴,但仍有争议。1962年,儿童电视节目主持人雪莉·切森(Sherri Chessen)因为在怀孕期间错误地服用了一种可能导致胎儿畸形的安眠药,想要堕胎。因为害怕法律的惩罚,没有医院愿意为她提供服务。
最后,她不得不去堕胎合法的瑞典做手术。手术后,她发现胎儿没有腿,只有一只胳膊。医生说就算生下来也活不了。这件事让切森成为美国道德警察的靶子,她丢了工作,但也让很多美国人重新审视堕胎。盖洛普民意测验显示,52%的美国人认为切森选择堕胎是正确的。
1989年4月25日,“罗尔诉韦德案”的主角化名简·罗尔和他的律师在DC华盛顿州最高法院门前。
七年后,在德克萨斯州的达拉斯,21岁的女服务员诺玛·麦考维怀孕了。迈克没有稳定的收入,私生活漫不经心。这是她的第三个孩子,前两个都送人了,她也不想要这个。她试图堕胎,谎称自己被强奸后怀孕,以为德州已经很严格的堕胎法会饶过强奸受害者,但完全没用。
麦克维只能求助于律师。像所有人民投诉官员的案件一样,在这起诉讼中,被告是政府代表兼达拉斯地区检察长亨利·韦德。为了保护原告的隐私,在法庭文件中她的名字被化名简·罗(Jane Roe)代替。这个仅在1973年就完成的判决,就是美国宪法学史上著名的罗伊诉韦德案。
这个单一案例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明确指出宪法第十四修正案保护女性堕胎权,并为推翻美国各地的堕胎禁令提供了强有力的法律依据。然而,该案例也指出,需要在妇女堕胎权和保护母婴健康之间取得平衡。这个平衡要建立在胎儿能够在母体外独立存活的时间上,相当于保证女性在怀孕24周内可以自由流产。
虽然罗尔诉韦德案明确解释了宪法赋予女性的权利,但就像民权法案未能解决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问题一样,这场单一的诉讼未能解决美国人关于堕胎的争议,争议双方的斗争变得更加硝烟弥漫。反堕胎势力已经把诉求改成了pro life,更值得同情,而支持堕胎权的人也把诉求改成了pro choice,更值得支持。
此后,反堕胎活动人士越来越频繁地驻扎在堕胎诊所门口,手持被击落的胎儿血淋淋的照片,劝说进入诊所的女性放弃堕胎。他们的行为可能只是让人恶心,但他们的极端行为却让人不寒而栗。
2009年5月31日,在堪萨斯州威奇托的一所教堂里,周日弥撒照常举行。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教堂里宁静的气氛。乔治·蒂勒,正忙着为他的会众占位置,倒在地上。枪手斯科特·罗德尔(Scott Roeder)看着还在冒烟的枪口,露出了狞笑。67岁的迪勒是一名堕胎医生,他在1975年接管了父亲经营的堕胎诊所。他是美国为数不多的公开提出妊娠晚期堕胎的医生,也因此被反堕胎势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不是他第一次被袭击。1986年,他的诊所被炸。1993年,他被反堕胎极端分子射中手臂。自1998年以来,迪勒无论何时外出都穿着防弹衣。但这次他被击中头部,他被击毙了。
2009年5月31日,堕胎医生乔治·蒂勒被枪手斯科特·罗德尔枪杀。
许多人对迪勒的死并不感到意外。自1993年3月另一名堕胎医生大卫·冈恩被杀害以来,他是第四名被反堕胎极端分子杀害的医生。在他去世前,一些反堕胎的刊物还声称,这只是为了保护胎儿的生命而杀死堕胎医生。
这种因堕胎纠纷引发的暴力事件近年来呈上升趋势。根据美国全国堕胎联合会的统计,2017年美国共有1081起此类暴力事件,2018年增加到1369起。2019年8月,三名男子因策划针对堕胎权利组织“计划生育”(Planned Parenthood)的大规模枪击案被捕。警方在一名客户的住处查获15支步枪、10支半自动手枪和1万发子弹。
这种以生命之名毁灭生命的行动无疑是疯狂的,但却指向了人类社会的终极问题:你为什么是人?当人们的权益发生冲突时,谁应该优先?
人生是什么?
美国今天的反堕胎运动无疑是由宗教中众生平等的理念推动的,但其理论基础却可以追溯到早期西方哲学中对生命的定义。按照亚里士多德的定义,男性胚胎形成第40天,女性胚胎形成第90天之后,灵魂开始产生,所以应该算是有生命了。毕达哥拉斯学派走得更远,认为胚胎从一开始就应该在道德价值上被视为与成人平等的生命。古罗马帝国承认父亲去世前未出生的胚胎有继承权,相当于承认胚胎是生命。
在今天的美国,德州新法中以胎儿心跳来定义生命的概念,越来越成为“生命支持”派普遍接受的指标。在反堕胎人士看来,对一个有心跳的胎儿进行堕胎就相当于杀人。在他们的叙述中,那些在反堕胎运动的压力下避免流产的胎儿的出生和成长的故事,是对堕胎最直接的鞭笞。而他们近年来视为正面例子的一个例子,就是引发罗尔诉韦德案的胎儿。
美国人抗议德州心跳法案。
在当年案件判决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都不知道原告罗尔的真实身份,直到上世纪80年代,麦克维开始参加堕胎权示威活动,让媒体对当年的女服务员有了更多的关注,并由此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当年的案件拖了好几年,虽然麦克维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但在此期间,她已经生下了腹中的胎儿,并再次送人了第三个女儿。
1989年,《问询报》找到了这个女孩,并不顾她和她的收养家庭的反对,发表了一篇关于她的独家报道,但没有公开她的真实姓名。从此,这个被称为“罗尔的宝贝”的女孩被反堕胎派视为利器。在他们口中,她享受着被收养家庭的照顾和多姿多彩的生活,坚决反对堕胎。
但“罗尔的宝贝”从来不亲自讲述自己的故事,人们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直到今年9月初《大西洋月刊》刊登了《华尔街日报》调查记者约书亚·布雷格(Joshua Breg)新书的节选,人们才意识到“罗尔的宝贝”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龄,是第一个。
陶顿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但直到《问询报》的特派记者找到她,她才知道自己与罗尔案的关系。从那以后,她一直生活在害怕暴露身份的恐惧中。她搬了很多次家,无法和任何人建立深厚的友谊,也长期纠结于是否要见亲生母亲。她无法原谅母亲在她怀孕时想要打掉她,并把她后来的抑郁归咎于她在子宫里感受到的“不受欢迎”。
然而,她不认为政府应该干涉妇女对堕胎的决定。她想在20岁时堕胎,但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不是因为她“保命”,只是因为她不想重蹈母亲的覆辙。她讨厌自己的生活被堕胎辩论中的任何一方拿来做榜样。“他们说的不是我。”她说。
如果说陶顿的生活因为卷入这场争论而更加不幸福,那么在争论的另一端,因为胎儿的生命权而失去权益的女性,面对的不仅仅是“不幸福”,比如来自上海的中国移民帅贝贝。
约书亚·布雷格的《压路机:一个美国故事》。
帅贝贝没有堕胎。她想做的是自杀。
千禧年伊始,帅贝贝和前夫来到美国。他们的婚姻很快破裂了。她独自接管了印第安纳州的一家中式外卖餐馆谋生,并爱上了餐馆的厨师关志。但是当帅贝贝怀孕的时候,关之良向她摊牌,说她已经结婚了,要回归家庭,不能和她共度一生。
2010年圣诞节前的一个雪夜,帅贝贝最后一次约了关之良。在确定郎的心已无法挽回后,她选择在平安夜身上喝下老鼠药自杀。帅贝贝被送到医院急救时,医生为她进行了剖腹产手术,取出了已经怀孕33周的胎儿。孩子第二天就脑溢血死了。刚从鬼门关逃出来的帅贝贝,因谋杀胎儿入狱,一年多后被保释。
这个案子在2013年因谋杀和杀婴被撤销。帅贝贝承认过失犯罪,被判178天监禁。她仍然住在美国。虽然她的生活还在继续,但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答案,一个女人破碎的心,在这样的生活打击下,如何愈合。
但与印第安纳州的普尔维·帕特尔(Purvi Patel)相比,英俊的贝贝是幸运的。2013年7月,帕托称自己大出血,来到急诊室就医,但被逮捕。33岁的帕托来自一个保守的印度家庭,怀了一个同事的孩子。她说自己流产产下死胎后导致大出血。但检方认为她自己打下了已怀孕24周左右的胎儿,胎儿被打掉时还活着,是基于她事先在网上搜索过流产药物的事实。排陀被判有罪并被判处22年监禁,经过一年多的上诉,他最终被宣告无罪。
已故的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琼·鲁斯·巴德·金斯伯格在1993年参议院听取她的任命时谈到了她对堕胎的看法。她说:“对于女性来说,决定是否要孩子是她生活、幸福和尊严的核心...当政府为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女性并没有完全被当作能够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成年人。”
但得克萨斯州的这项严厉法律的可怕之处在于,它让政府脱离了执法过程,让支持女性权利的民权组织无法选择起诉它违宪,直到一名得克萨斯州堕胎医生舍命喂虎。
在德克萨斯州的一家诊所,一名医生给孕妇做超声波检查。
回到1972年
9月20日,德克萨斯州圣安东尼奥的堕胎医生艾伦·布雷德成为被告。来自阿肯色州和伊利诺斯州的两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人把他告上了法庭。他们既不是他的病人,也不认识他的任何病人、邻居、家人或朋友。但是布拉德要求全部。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在冒个人风险,但这是为了我坚信的理念。”
自2019年以来,在得克萨斯州严厉的法律通过之前,美国其他7个州也通过了类似的法律,禁止对有心跳的胎儿进行堕胎。这些法律通过后立即被维权组织起诉,一直被法院的临时禁令拖延,至今未生效。但得克萨斯州的法律玩了一个聪明的把戏——之前针对反堕胎法的诉讼主要集中在罗尔诉韦德案下该法是否违宪,违宪诉讼的被告通常是政府。然而,得克萨斯州法律要求普通人对协助堕胎的人提起申诉诉讼,他们获得了1万美元的奖金。就这样,这些诉讼变成了民事纠纷,政府显然没有参与。想以违宪为由阻止这部法律实施的维权组织也苦于找不到被告,难以提起诉讼。
得克萨斯州最大的反堕胎组织“得克萨斯生命权”(Texa Right of Life)在法律生效后立即推出网站收集私人举报,引发“漂亮选择”(pretty choice)网络专家的反击。一些程序员免费发布应用软件,让人们可以提交大量虚假投诉,使举报网站陷入瘫痪。
在这些恶搞中,从签署严苛法律的得克萨斯州州长到漫画中的复仇者联盟,人们都被指责帮助人们堕胎。然而,对布拉德医生的诉讼不是玩笑,而是无可辩驳的证据,因为他本人在《华盛顿邮报》上撰文称,他曾在新法生效后为一名胎儿有心跳的妇女实施过堕胎手术。
1972年,刚刚成为妇产科医生的布拉德目睹了三名十几岁的少女在非法地下堕胎诊所接受手术后病危被送往医院,其中一人在手术感染后最终因器官衰竭而死亡,这让他决心开设一家正规的堕胎诊所来帮助这些绝望的女性。这次布拉德在《华盛顿邮报》上写“投降”,就是想招人告他,让他的律师有机会以德州新法违宪为由在法庭上辩论,最后推翻法律。“我也有女儿、孙女和侄女。我认为堕胎是医疗保健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在过去的50年里一直在治疗和帮助这些病人,我不能坐视我们回到1972年。”布拉德在文章中这样写道。
堕胎权利组织计划生育。
将布拉德医生告上法庭的两位原告并没有反驳他的想法。两人都是因犯罪被吊销执照的前律师,两人都不支持堕胎禁令。其中一个人这样解释他打官司的原因:如果输了官司,他就赢了这个想法,如果赢了官司,他就赚了1万美元。“我对两个结果都很满意。”
布拉德博士对历史追溯到1972年的担忧对于现在的美国来说并非空穴来风。1992年,在另一个与堕胎法有关的重要案件"计划生育诉Casey "中,Rolle诉Wade的先例受到质疑。但最终美国最高法院以5比4的比例决定维持这个相当于保护堕胎权利的先例。今年12月,高等法院计划审理一项针对密西西比州反堕胎法的诉讼,这将是罗尔案件的又一次挑战,但如今的美国高等法院已经今非昔比。
倒戈支持维持罗尔在凯西案中的先例的大法官安东尼·肯尼迪已经退休,由前总统特朗普任命的保守派大法官布雷特·迈克尔·卡瓦诺(Brett Michael Kavanaugh)接任。举着女权大旗的金斯伯格大法官去年去世,由特朗普任命的保守派大法官艾米·贝雷特(Amy Beret)接任。目前,高等法院的9名大法官中有6名保守派。
在凯西一案中,支持维持罗尔保护堕胎权先例的五名多数派法官中,有三名是由共和党总统任命的。如今美国两党剑拔弩张,有多少大法官能做出超越意识形态之争的决定,已经画了一个问号。如果“罗尔诉韦德案”被推翻,那将不仅仅是一个回到1972年的得克萨斯,强奸和乱伦导致怀孕和流产很可能不再是令人惊讶的例外,而是美国的常态。
(文/荣小庆,纽约媒体记者,AliciaPatterson Fellow,普利策中心新闻拨款获得者)
图片:视频截图
编辑:张旭
编辑:万晓军
本文标签: 女人怀孕期能被起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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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点评
农家傻子
2022-03-14 04:38:26 回复
打官司的原因:如果输了官司,他就赢了这个想法,如果赢了官司,他就赚了1万美元。“我对两个结果都很满意。”布拉德博士对历史追溯到1972年的担忧对于现在的美国来说并非空
中华烟民
2022-03-14 06:31:18 回复
的行动无疑是疯狂的,但却指向了人类社会的终极问题:你为什么是人?当人们的权益发生冲突时,谁应该优先?人生是什么?美国今天的反堕胎运动无疑是由宗教中众生平等的理念推动的,但其理论基础却可以追溯到早
聚龙帮
2022-03-14 06:47:20 回复
993年,他被反堕胎极端分子射中手臂。自1998年以来,迪勒无论何时外出都穿着防弹衣。但这次他被击中头部,他被击毙了。 2009年5月31日,堕胎医生乔治·蒂勒被
脑袋生锈了
2022-03-14 05:04:59 回复
己的选择负责的成年人。”但得克萨斯州的这项严厉法律的可怕之处在于,它让政府脱离了执法过程,让支持女性权利的民权组织无法选择起诉它违宪,直到一名得克萨斯州堕胎医生舍命喂虎。 在德克萨斯州的一家诊所,一名医生给孕妇做超声波检查。回到1972年9月20日,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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