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复核程序的内容包括(一文读懂死刑复核：2020年死刑复核程序的难点和律师实务（上）)

最近应高院邀请，为法院系统分享了一场主题为“死刑复核程序与律师执业之难”的讲座，顺便总结了死刑复核的成功实践经验。

我一直在学习死刑复核的专业知识，律师在实践中也代理过大量的死刑复核案件。在委托人的信任和专业人士的支持下，律师代理的死刑复核案件成功率远高于平均数据。

我觉得成功率高的原因在于专业，专注，坚持，心中有正义。

一、历史上死刑复核的那些事

所谓法院行使死刑复核权，简而言之就是实现两个价值追求，一是慎杀(可以不杀可以不杀)；二是防止错杀、滥杀。

杀人谨慎原则体现了司法机关实施刑法的谦抑精神；防止错杀、滥杀原则是体现刑法公平正义、禁止司法腐败的重要举措。

2007年，死刑核准权回归最高法院后，我国死刑案件的终审程序彻底改变。业内普遍估计，每年的死刑数量都在大幅减少。

二。死刑复核的成功率有多高

我注意到最高法院一位权威人士的公开披露:他说死刑复核成功率一般在15%到30%左右，我代理的死刑复核成功率在55%以上。

三。律师被赋予死刑复核辩护人的地位

2019年8月8日，最高法院发布《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在死刑复核执行程序中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的若干规定》，将于9月1日正式实施。这一司法解释体现了对死刑复核刑事辩护律师工作的极大肯定和支持，这是前所未有的。

四。死刑复核在哪里进行？未列出的“死刑复核大楼”[S2/]

北京东城区明城墙遗址公园码头向南400米，北花市街9号，十层楼，是最高法院第二办公区，俗称“死刑复核楼”。楼里有武警站岗，不在列，进医院要安检。

2007年收回死刑复核权后，最高法院刑事审判庭由2个增加到5个，全部搬到这里。法官的主要工作由原来的调查、研究和统一裁判规则、指导转变为办案——死刑复核。

各省的死刑判决要上报最高法院，由立案庭正式审查后，按管辖范围分配到各刑事法院。法院有办公室工作人员负责案件的流转登记。在院长的安排下，将案件划分为“大合议庭”——审判庭下为日常管理而设立的一级准行政单位，再创设办案合议庭。

据最高法院的一位法官介绍，在五个刑事法庭中，第二刑事法庭的人数是最少的，包括大约50名法官、助理法官、书记员和办公室工作人员。其他四个法院各有70人左右，但案件数量要多得多。

五院管辖采取地域与类型相结合的原则。

第一、第三、第四、第五法院的死刑复核案件，基本上都是按照省份分配给“大合议庭”。一般每个省份对应一个“大合议庭”，案件较多的省份对应两个。更具体地说，比如因毒品犯罪频发而出现大量死刑案件的云南省，死刑复核可能需要三四个“大合议庭”。

四。死刑复核合议庭是如何组成的？谁决定生死

办案合议庭由审判长等三名法官组成，其中一人为承办人。

承包商需要写一份详细的审查报告。包括存在哪些证据瑕疵，哪些情况影响定罪量刑，是否有需要核对的地方，核对结果如何，是否影响核准判决等。一般每个报告需要一二十页，四五十页甚至两三百页。

按照流程，承办人写完报告后，要把卷宗和报告交给合议庭另外两名成员，让他们独立阅卷和写报告，一般需要一周时间，案情复杂的可以延长。如果审判长不是承办人，那么审判长就先看一下，如果认为报告清楚，符合要求，就交给另一个合议庭成员。

三人独立阅卷后，要在书记员的记录下进行讨论。达成多数意见或一致意见后，报主管院长或副院长审核，再报主管副院长批准。最后，由总统统一发布处决令。目前，最高法院的三位副院长分别是二级大法官、南瑛和黄，常务副院长和一级大法官沈德咏是最后一个掌权的。

但是，如果主管院长觉得案件存在疑点，或者合议庭意见分歧较大，可以将案件提交本院审判长联席会议讨论，合议庭根据意见再次讨论。

经过上述过程，如仍有分歧，则将案件提交审判委员会或刑事审判专门委员会。院领导和审判长联席会议的作用只是帮助把关，合议庭和审判委员会才有权依法定案。一般情况下，只有重大疑难案件才会提交审计委员会讨论。

五、死刑复核阶段应考虑两个问题:一是证据，二是政策

死刑复核阶段需要考虑两个主要问题:证据和政策。前者关注的是犯罪是否构成，后者考虑的是犯罪是否会死亡。

最高法院在这两方面都有更严格的标准。不认可的压力也促使地方法院调整适应，一些不符合标准的案件不再判死刑。

一位曾在最高法院工作的资深法官介绍，死刑核准权收回的最初几年，不赞成率比较高，大概15%，现在不到10%。

最高法院在证据问题上是非常坚持的，绝不会屈服于各种压力去宣判或者批准一个可能无辜的人死刑。最典型的就是福建念斌投毒案，一个月前被判无罪。他之前四次被判死刑，都是因为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最高法院没有核准。

2007年和2010年，最高法院还与最高检察院、公安部联合下发文件，对死刑案件的证据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比如涉及命案的，要求通过被害人近亲属身份鉴定、DNA鉴定、指纹鉴定等方式来认定被害人身份。

多位法官介绍，死刑核准权从最高法院收回后，逐渐形成了一些量刑原则，其中很多原则都强调对死刑的控制和慎用。比如，如果没有其他严重情节，共同犯罪导致一人死亡的，一般最多判一人死刑；只杀一个人自首的，一般不判死刑。

对于生活琐事、邻里矛盾、家庭纠纷等民事纠纷引发的案件，死刑也是非常慎重的。大部分发生在熟人之间，只针对特定人群，而且是偶发性的。他们的主观恶性，再犯的可能性等。，明显不同于普通的恶性暴力犯罪。有些案件还因受害者的明显过错而得到推动。

“不管一个人会不会被判死刑，有时候这些情节甚至比法律上列举的自首、立功等较轻情节还要重要。”一位法官说。

六。死刑复核有期限吗？

法律对死刑复核没有明确的期限。有了一天后的批准，被告人就可以多活一天，就有了一天不死的期待，就有了东山再起的可能。在国外一些保留死刑的，通常需要很多年才能核准死刑。但是我们这几年还是很谨慎的。个别案件会被故意拖延，审批周期有时需要几年。

一般来说是两个月以上，或者更长。半年多来办理了几个案子。有几个熟悉的法官曾经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除非案件十恶不赦，有极其恶劣的影响和政治需要，否则我们一般都会故意放过。一方面，我们不应该让自己很累。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以前皇帝要重视秋判，让犯人有一口新饭吃。

七。核准后，死刑执行多久，以什么方式执行？

获得批准后，当地法院将在一周内执行死刑。执行死刑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枪决，另一种是注射。如果注射执行死刑，最高法院给地方法院补贴450元。

八。律师什么时候知道批准不批准，家属什么时候知道，被告什么时候知道？

复核结束后，受委托进行判决的人民法院应当在判决后五个工作日内将最高人民法院的裁判文书送达辩护律师。法律没有规定必须通知家属。所以原则上家属不会知道不批准的决定，必须通过律师。但如果获准，家属会知道，基于人道主义原则，执行法院会通知家属在行刑前一天见最后一面。批准后，被告人以后就知道了，这是为了保证监狱里犯人的安全。他经常在行刑前一天接到通知，让他们准备葬礼，吃一顿自己喜欢的饭，写一些遗书。但他们经常彻夜不眠，有人陪伴，警卫也彻夜不眠，害怕会发生什么。

过去不是这样。囚犯往往在最后一刻才知道。当天渐渐黑下来的时候，他们经常在睡觉。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监狱的门突然被打开，武警蜂拥而入。然后把人捆成饺子，然后带出去饱餐一顿，然后就上路了。

未完待续，请看下篇文章[/s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