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诉期限与追诉时效(“追诉时效”若干问题的思考)

追诉时效是指刑法规定的对犯罪行为追究刑事责任的有效期间，在此期间司法机关有权提起公诉。超过期限的，除法律规定的特殊情况外，司法机关不得对犯罪嫌疑人行使刑事追诉权。刑事起诉权制度旨在促使有限的公共权力的行使，以惩罚犯罪，预防犯罪，平息民愤，维护和社会的团结稳定。追诉时效制度以刑法第87-89条为重点，从原则上规定了追诉时效、追诉时效的中断和延长、追诉时效的起止时间。笔者根据相关法律法规谈几点对追诉时效的看法。

第一，追诉时效的开始和中断。

根据刑法第八十九条的规定，追诉期限从犯罪之日起计算，犯罪处于连续或者继续状态的，从犯罪终了之日起计算。也就是说，对于连续犯或者连续犯，从犯罪行为终了时开始计算。但是行为的结束日期是什么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无论是按照“四要件”构成的一般理论，还是按照犯罪三层次理论，犯罪构成都包含客观的犯罪结果。从行为与结果的时间关系来看，可以将犯罪类型分为两类，一类是行为发生后立即出现结果。在这种情况下，犯罪的时间就是结果出现的时间，也就是追诉开始的时间。第二类是行为完成后犯罪结果延迟的情形。本案追诉期限的起算日期为结果发生之日。也就是说，行为犯的追诉期限起算日是行为的结束日，结果犯的追诉期限起算日是结果日。

第二，追诉时效的延长。

根据刑法第88条规定，追诉时效的延长可以分为两种情况。第一，司法机关立案后的延期和受害人申诉后的延期。

1.司法机关立案后的延期。这里司法机关应该做一个扩大的解释，实现刑法和监察法的无缝衔接。因此，这里的司法机关还应包括监察委员会等代表行使刑事追诉权的机关。

这里的延伸实践存在一个误区，认为司法机关立案后，起诉权可以不受限制。这种理解当然是错误的。按照刑法规定的字面意思，没有表述为司法机关受理后不受追诉期限限制。但是以“逃避调查或者审判”为条件。据此，不受追诉期限限制的前提是行为人自愿逃避侦查或者审判。如果行为人没有逃避侦查或者审判，即使司法机关已经立案，追诉期限也继续计算。比如，公安机关对张三故意伤害案立案后，张三在潜逃两年后，于2020年1月1日投案自首。那么对张三的追诉期限应该从2020年1月1日开始计算。如果司法机关未能在五年内立案侦查并追究张三的刑事责任，那么五年后公安机关应当撤诉。最高人民法院公报“孙爱琴介绍受贿案”案例印证了这一观点。公报称，“上诉人向工作人员介绍贿赂，其行为介绍贿赂犯罪。但因上诉人在五年追诉期内未采取任何强制措施，也未重新犯罪，依法不能再追究其刑事责任，应判其无罪，追缴其非法所得”。

2.受害者投诉后的延期。

关于受害者的投诉应受到以下限制。第一，时间限制，原告必须在起诉期限内提出申诉。二是受害者范围的限制。按照字面意思，他们肯定是受害者，不包括围观者，邻居等等。但这里的被害人应该扩大到不仅包括被害人，还包括被害人的近亲属。否则，在受害人丧失行为能力后或者因为不能或不敢起诉，就不能充分实现申诉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应当允许近亲属代为起诉。三是案件类型的限制。法律规定不能举报投诉。“报案”是指任何单位和个人(不限于被害人)向有关司法机关举报犯罪事实，请求审查处理的行为。通常情况下，记者在报案时并不知道嫌疑人是谁。“控告”一般是指被害人或其法定代理人或近亲属为了维护被害人的权益，向有关司法机关控告特定犯罪嫌疑人及其犯罪事实，要求追究犯罪嫌疑人刑事责任的行为。被害人控诉的前提是必须认识具体的犯罪嫌疑人。如果被害人不知道犯罪嫌疑人是谁，只是报告了自己被侵害的事实，则不能适用刑法第八十八条第二款的规定。简单来说，就是“对人”报案，也可以达到延长追诉期限的法律效果，无需向司法机关立案。“到案”报案，除非司法机关立案，否则不会实现延长追诉期限的法律后果。

第三，追诉期限的终止时间。

1.这个时间节点理论中有“立案标准”和“审理标准”，我认为应该采纳。首先，根据刑法和刑事诉讼法的规定，起诉活动包括侦查和审判活动。具有法定起诉权的机关包括公安机关、安全机关、检察机关、审判机关和其他审判机关。因此，起诉活动包括公安机关的侦查活动。公安机关的侦查，意味着行使起诉权的开始。其次是全国人大常委会根据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七条批准的不能长期开庭审理的案件，第二百零六条规定的中止审理的案件，第二百九十八条规定的因被告人逃匿而没收违法所得的案件。这类案件只有在排除审判障碍后才能继续审理。不排除审判障碍，就不能出庭审判，这里排除审判障碍的时间是不可控的。如果允许“审判标准”，就意味着这类案件最终会被判无罪。在鼓励司法人员玩忽职守、枉法裁判的同时，也在鼓励肇事者逃避法律追究。只要起诉期限够了，或者制造障碍迫使人民法院中止审理，人民法院就会判无罪。2.除了上述“立案标准”之外，《刑法》第八十八条规定，被害人报案的，司法机关应当立案而不立案，不受追诉期限限制。在这种情况下，司法机关可以随时不受限制地启动刑事追诉权。

另外，关于起诉1997年9月30日以前的犯罪行为，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刑法时效若干问题的解释》已经有规定，限于篇幅，此处不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