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律师的套路(九旬老人求助：“从一次免费足疗到骗走我300万！”记者暗访揭开黑心养生馆内幕)

一个工作日的下午，我接到了杜老先生的电话。年近九旬的他专门给《生命时报》打电话求助，称自己和老伴从一次免费修脚开始，两年内被益宝林健康中心骗走了全部积蓄，金额达300多万。

他去起诉，得到的答复是“不予立案”。老人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一辈子辛辛苦苦攒下的钱都被拔了空，最后却没有了追索权。考虑到老人所说的事件一波三折，金额巨大，记者决定迅速展开调查。

《生命时报》，第1201期，头版报道

易林宝骗走90岁老人全部积蓄

杜老先生和老伴是某研究所退休高级工程师，住在北京西城区车公庄附近的家属大院。3月14日，记者第一次敲开了老人的门。

杜先生不高不瘦，行动自如。他的妻子李阿姨的健康状况更差了。她坐在轮椅上，精神不太好。老先生说，老伴患有严重的关节炎，已经中西医结合治疗，但还是不能轻易行动。再加上脑梗后遗症，他只能长期坐轮椅，最近记忆力也明显下降。“我们原来请的保姆已经回老家了，女儿在加拿大。她一年回来一次。现在只能跑前跑后照顾老婆。”

杜老先生从里屋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蓝布袋子，里面是厚厚的一叠资料，有:30多页手写的自述，10多页银行对账单，专门整理的经历简介，大额消费记录，以及各种单据、票据、照片等。

记者通过杜老先生的故事，帮助梳理了一次免费足疗引发的一切。

2014年1月3日，我刚从家附近的包子铺出来，就被一个发传单的小伙子拦在了路口的拐角处。小伙子声称店里在做敬老活动，老人当天就可以得到一副护膝。护膝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一想到老婆正好缺一双，我就忍不住被那个小伙子拖到了位于北京市海淀区三虎桥南路17号的店里。

这是益宝林健康中心花园桥分店，但当时店门口没有任何牌子，只有门上画着“国医健康”的字样。这家店很小，相当简陋，甚至没有厕所。后来每次来做保健，都要自带马桶。

到店后，他们没有给我护膝，而是建议我体验一次免费修脚。在修脚的过程中，技师很热情的和我聊天，我也没有多想就把家里的情况都讲了一遍。现在回想起来很傻。他们立刻知道我需要什么。

但是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那天天气很冷。他们先是指着我的腿说肿了，然后反复劝我去办修脚卡。于是，我花了3800元办了100次卡。但是这张卡从我开始用到现在都没用过。我做过的唯一一次修脚是在我开始做的那天的免费服务。因为我和老婆再去店里的时候，他们有了新的项目“推荐”。

2014年1月5日买了40次魔灸，充了5万。1月10日，王尧调整腰腿42次，收费15.8万元。1月15日，14届42次，收费15万。2月14日奇经60条，收费20万。3月9日艾灸和王耀调整腰腿80次，收费36.8万元。此后，店员以各种名义收取奇经八脉项目20万元，仪器按摩20万元。到2014年5月9日，益宝林健康中心花园桥店已经收了我132.98万。

这四个月来，我见过两次店家请来的“专家”。其中一个人信誓旦旦地说:“春天过后，李太太就可以扔掉拐杖，像一个不用轮椅的老先生一样走路了。”另一位姓钟的“专家”到店后，在楼道里来回走动，宣传奇经八道:“错过机会不做，将来后悔！”为我们服务的技术人员姓李，她同意我们的意见，推荐我们做这个项目，价格20万。

另外征收20万器械按摩项目。5月初，技师李告诉我:“由于你的身体需要，公司决定为你增加一个仪器按摩治疗项目。”我当场拒绝，说我有心脏起搏器，医生嘱咐我远离任何电磁场。技术员李坚持说，“仪器已经买好了。不会用就让老太太用吧。”

我保留了所有这些费用的收据，并把它们一一写在纸上。没想到他们设了个圈套，把我的收据都骗走了。2014年5月9日，我们去治疗的时候，店长和店里的技术人员集体来找我求助，说公司内部有腐败现象，总公司要彻查所有分店，希望我能暂时借出所有付款收据，帮他们向公司“证明清白”。几百万元的收据被“借走”后，我拿不回来了。

我当时觉得很不满意，但想到钱已经花完了，就继续做了。每周二、五、周日早上会有人来接我们，每次按摩两个半小时左右。

2014年8月底，店长有了新动作——推广“伊力苏”牌酵素。她和李技师反复强调，酵素对身体特别好，既不是药品也不是保健品，而是非常珍贵的饮品。

杜先生从益宝林健康馆购买的“伊利素”酵素

店长说吃过，效果极好，但我坚持要看到权威证明材料才会买。技术员李在送我们回家的时候，擅自带回了一大箱酵素。他们推荐我们服用“伊力苏酵素包”，一次性收费17.8万元。吃了一年，瘦了很多，从63斤瘦到55斤，瘦到去医院就立刻被医生制止了。

2015年4月17日，自称教授的“专家”郭到店指导工作。“郭教授”给我会诊后，认定我的身体非常寒冷潮湿，栓塞风险极高。一旦发作，会比老婆脑梗还严重，所以一定要去背上的寒湿，降低风险。该项目的全部处理费用为20万元。

一个多月后，5月22日，“郭教授”再次来访。首先，他说我的治疗是有效的，问题已经得到缓解。然后他给妻子做了检查，说“血栓复发风险极高，会危及生命”。你看，我们被吓到了，“教授”跟风拿着高达50万的项目。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觉得很难交钱了，店里的人建议可以参考过去的收费标准，研究如何优惠，但前提是我把所有的收据都带在手上，方便他们计算。这次拿的收据费大概是140万。同时，我写的消费记录也被拿走了。

2015年6月，益宝林花园桥店突然倒闭，我们被调到东四店。几次之后觉得这家店服务不好，就反映了自己的不满。阿婆林公司把我们调到了丰台区新开的凤仪桥店。技师李正好在这家店，被提拔为店长。

到了2015年底，时不时的小涨，彻底把我家空血本无归，两年总花费超过300万。我想终止服务，拿回所有的收据，但是艾宝林公司千方百计推脱，甚至主动提出给我免费服务一年(2016年)。我再三要收据，他们答应再送一年(2017年)的服务。同时他们要我签一个不要小票的协议，我拒绝了。

之后我们再去按摩的时候，就听到不止一个技师抱怨给我们的免费服务影响了我们的收入。考虑到不能让工作的技术人员因为我的问题失去收入，虽然没有拿到回收收据，但我还是主动不去了。

2017年11月，杜老先生正式报警，得到的回复让他很不满意。对此，老先生不是很愿意，但同时也不止一次反思。他怎么会一步步被骗走那么多钱？老先生的自问自答，也是记者得知此事后反复疑惑的地方。3月22日，记者第二次上门，与杜老先生进行了简短的交谈。

生命时报:为什么他们要多少你就给多少？

杜老先生:我没做过足疗，不知道别人收费多少。没有可比性。可能一开始我说特别希望老婆好起来，他们就一直给我希望，开始了骗局。“郭教授”给了我们“看、听、问、问”。大家的风度和关心让我很感动。他说我们有生命危险，我相信了他。

生命周期:小票被拿走了。你是怎么算出你付了多少钱的？

杜老先生:最早的132万，我还保留着当时的手写记录；后来，我有几张小开支的收据；中间最大的一笔是140多万，按照银行流水整理的。我们不太会用银行卡。几乎每次交钱都是去银行取，然后付现金。我记得有一笔十几万的款项。我把现金放在一个口袋里，但我提不起来。

交四张银行卡流水和定期存款取款凭条，用于益宝林健康中心的保健项目。

生命时报:取钱的时候没人提醒吗？

杜老先生:银行确实提醒过你。有一次，我要去取钱，一个银行的小伙子给家里打电话，他老婆接的，说知道我要去取钱。他们也想给我女儿打电话，但是因为在国外，联系不上。

我当时没听银行的，因为我感觉我老婆做了一段时间了，有一些效果。而且每次都是卫生所的人来取车，我也没想着诈骗。现在我才知道，这种保健只要持之以恒，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可能有一定的效果。正规的一点都不贵。他们都想骗钱。

益宝林养生馆疑点重重

能骗走一个老人巨款的伊是谁？《生命时报》记者就此进行了深入调查。

资质:经营范围极其复杂，但是没有医疗保健

杜老先生在介绍中多次提到益宝林健康中心的资质。据老人回忆，他从未在北京市海淀区花园桥店见过该公司的营业执照，但在丰台区凤仪桥店见过一次，不过名字不是阿保林公司，而是“北京宇通优胜化妆品经销部”，是个体工商营业执照，发证日期是2013年。

记者随后登录“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查询到的信息显示，该主体已于2017年5月注销，注销前的经营范围仅为零售化妆品。

北京宇通友盛化妆品经销部已于2017年5月注销。

记者在“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查询发现，艾宝林公司全称是“北京艾宝林国际科技有限公司”，经营范围广泛，包括技术开发与转让、承接活动、投资管理咨询、物业管理、家用电器、玩具、服装销售等。，但仅限于医学研究(不包括医疗活动)、美容、食品、化妆品的销售等。，但不是医疗保健。

北京艾宝林国际科技有限公司注册信息，其经营范围中没有医疗保健服务。

在致力于个人和企业信息查询的“天眼查”网站上，有四条关于阿保林公司的“外围风险”，其中两条是:2015年7月14日，北京市朝阳工商分局备案擅自变更登记事项；2016年9月12日，因无法与登记的住所或经营场所取得联系，被北京工商西城分局列入经营异常名录，2017年5月再次取得联系后被撤销。

北京易宝林国际科技有限公司一度被列入失信名单。

地址:随时搬家，改名或者假留言

浏览了网上的信息后，记者决定去实体店看一看。在“大众点评”平台上，记者搜索了四家怡宝林健康馆(会所)，浏览了它们的用户评论，大多评价不高。很多人提到去超市的时候被拉到店里体验，免费办卡。之后他们去卖过一次。过了一会儿，店铺突然不见了。

为了找到这个神秘的养生馆，根据杜老先生的指点，生命时报记者首先来到了第一次被骗的海淀区三虎桥南路17号。

三虎桥南路是一条狭窄的街道。17号院位于道路深处。两栋三层老式居民楼相对而立。楼下有几间简陋的平房，看起来不像是可以开养生馆的地方。记者问了两个小院居民，他们都表示不记得在这里开过养生馆。

第二站，记者来到凤仪桥店，2017年杜老先生还在这里做保健。3月15日上午，记者到达该店门口时，发现养生馆的名称已经变成了“盛森源养生馆”，大门紧闭。如果不是事先看到杜老先生拍的原店照片，记者都怀疑这里是否存在过伊林宝养生会所。

2017年，杜老先生请人拍摄了益宝林健康馆凤仪桥店的店面。

2018年3月，记者拍摄同一家店，店名改为“盛森源健康中心”

此时，空空店铺紧锁的玻璃门内，一张印有“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所”字样的通知被随意扔在地上，上面的内容依稀可见:甲方将按合同约定收回房屋使用权，付款日期为2018年1月19日。

通过网上查询，记者选择了位于不同区域的益宝林健康馆三家分店，分别是西城区广安门西便门内大街20号，海淀区永定路尹畅大厦A座4楼，丰台区六里桥连欣家园B座108室。没想到，我跑了三次，都输了空。

在西便门内大街，原店旁边一家职业技术学校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易宝林养生馆早在三年前就搬走了，具体去了哪里并不清楚。

在永定路尹畅大厦，记者找到了a座4楼一家培训机构的工作人员，他一脸惊讶地说，“我在大厦工作了7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养生馆。”

六里桥连欣家园B座是典型的住宅建筑。里面没有商人。一个负责这个区域的快递员肯定地说:“你网上查的地址肯定是错的。这里没有养生馆。”

店内:没有许可证，没有电话，没有价目表

找不到店，网上也找不到公用电话，记者的调查就此中断。杜老先生深思熟虑后，给记者提供了一个手机号码，这是过去确定服务时间常用的号码。没想到，记者竟然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女子欣然告知了新店地址:丰台区东街顺天府超市2楼，离原来的凤仪桥店很近。

3月22日，记者来到这家“益宝林健康堂”。店面空局促，没有窗户，灯光略显昏暗。记者谎称向家长咨询保健项目。坐在前台的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说她是店长，问什么就告诉她。

“我爸爸腰部受伤了。他累了，就会疼。他甚至要戴护腰。既然这样，你这里有什么项目可以做吗？”

“只要是酸痛麻木的，我们这里都能做，别说治病了，肯定能缓解。”店长的回复极其谨慎。“但你必须带上老人。看了才知道什么项目合适。现在你问得这么直接，我也没法告诉你。”

“你这里有价目表吗？预计成本范围是多少？”

“没有价目表，多少钱要看情况。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们得根据老人的情况来做，不能给你一个价格。”

记者在听杜老先生讲述时，也提到店里自始至终没有价目表，每次都是直接报价格，交钱后只给一张简单的收据，很不正规。

以2015年7月30日开的收据为例。标题为“健身俱乐部销售及赠品证明”，无“收据”字样。客户空的名字是白色的，物品空是白色的。销售产品一栏只写了52000元的金额。只有“美容师”在签名中写有“张、刘”字样，顾客的签名也是空白色。

2015年7月30日给阿婆林卫生院的付款收据复印件

当记者问我能不能看一下营业执照时，店长赶紧问:“你是什么部门的？!"得知只是普通消费者后，店长果断拒绝，说必须要有营业执照，但要成为会员才能看到。临走前，记者索要电话或名片的要求也被店长冷冷拒绝。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执照、没有公开电话、没有价目表的“三无”健康堂，居然号称“全国100多家连锁品牌店”。

不能容忍欺骗老人

接受采访的专家

中国消费者协会助理秘书长、消费者指导委员会主任王前虎

吴健坤，北京中医医院药剂科主任

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副研究员支振锋

志诚律师事务所刘小英律师

杜先生的遭遇难以立案并非孤例。

2015年，北京市石景山区人民法院对一起民事诉讼作出判决:陆某与北京易宝林国际科技有限公司服务合同纠纷案2014年5月，陆某在超市购物后，被被告工作人员诱导到其店内泡脚，并在促销下购买了足疗卡。之后又被诱导购买其他服务，共计11.6万元。

郭教授是一位中医，他声称能够治疗鲁先生的高血压、高血糖、脑供血不足、湿冷、腰腿肿胀等疾病。，并承诺下半辈子不患脑血栓，但一直没有效果，反而加重了。最终，因证据不足，法院判决驳回原告全部诉讼请求。

“肯定有诈”

中消协原秘书长助理、消费者指导委员会主任王前虎在接受《生命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益宝林健康中心的行为肯定存在欺诈。”基于老人的自述和记者的调查，益宝林健康中心至少在以下几个方面存在一些问题。

涉嫌超范围经营

王千虎表示，营业执照应当悬挂在经营场所的显眼位置，拒绝让消费者查验，侵犯了消费者的合法知情权。经营主体、经营范围、生效时间等。在取得营业执照后应符合要求方可开展相应的经营活动。

经营健康堂的企业要在经营范围中注明，如保健服务，否则超范围经营。“北京宇通佑生化妆品经销部”和“北京伊宝琳国际科技有限公司”的注册信息中不包含保健服务。

没有价格标签

经营主体应当向消费者提供相应的价目表，并标明服务内容和期限，这是其义务，也是消费者的知情权。

以杜老先生为例，老人签约服务两年。如果按照一年50周，每周3次，花费300万元计算，两位老人接受了300次服务，也就是平均每人每次收到5000元左右。然而，在“五指生足疗中心”的价目表中，记者看到，类似项目的总金额都在每人每次1000元以上。如果一次性付款超过1万元，可以享受6折优惠，那么每人每次不超过700元，两者差距可谓悬殊。

疗法的名字很夸张，我不知道原理。

伊没有打印服务项目的价目表，也没有详细介绍疗法。外人对其服务内容几乎一无所知。比如魔灸项目，杜老先生只知道类似艾灸，听名字就知道效果惊人。

对此，北京中医医院药剂科主任吴健坤表示，对药品和医疗器械有明确的命名原则，应与产品的真实属性相一致，不得使用夸大疗效的名称。

对“专家”身份的质疑

起诉益宝林公司的杜先生和陆先生在他们的陈述中都提到了一个叫郭的专家。杜老先生称，曾见过“郭教授”佩戴“中国中医药大学”的徽章来店里参观，但记者发现“中国中医药大学”根本不存在。

健身俱乐部使用的套路

尽管有各种各样的漏洞，老年人还是很容易被蛊惑。其实都来源于一些特定的套路。

1例行程序

带着感情说话

“大多数身边没有子女的老人都会感到孤独。一旦有人愿意和他们说话，就容易放松警惕，在对方的引导下，就会产生说话的欲望，想问什么就说什么。”王千虎认为，杜老先生一开始就告诉对方自己的家庭情况，就是这个原因。甚至当银行工作人员提醒他可能遇到诈骗时，他也不想往坏的方向想。

2例行程序

以“服务”取胜

每次杜夫妇做保健，都是养生馆的工作人员来接。结婚纪念日，还赠送免费影楼。每次收费，店员都会陪你去取钱...杜老先生现在反思，他们当初无微不至的关怀，隐含着别的目的。

3例行公事

用“专家”说服

在保健领域，找“专家”诱导恐吓是永无止境的伎俩。王千虎说，孤寡老人特别容易被“专家”忽悠，一愣就失去了判断能力。

套路4

一枪换一个地方。

王千虎说，门店经常搬家有几个原因:

非法经营，资质问题，需要随时搬迁；

被消费者投诉，不得不搬家；

消费者上当受骗，上门维权，造成不良影响；

很多人被骗办了卡，觉得钱赚的差不多了，正在脱离自己的外壳。

管理不善必须降低成本，搬到更便宜的地方。

这些原因都意味着这个企业的实力和信誉不强。

多部门应共同维护老年人权益

“现在骗子都很有经验。只要见面聊聊，就能很快摸清老人的家庭背景，确定我们的出轨对象。”王千虎说，那些子女不在身边、有点钱、有一定学历、患有疾病的老人，最容易被骗子盯上。

杜先生显然符合以上所有特征。很多知识分子，一旦骗子讲的高科技知识到了自己懂的地步，就会立刻产生信任感，然后掉入陷阱。

志诚律师事务所律师刘小英提醒老人:

无论购买什么产品或服务，首先核实经营主体的资质，如营业执照等，以维护自己的知情权；

在支付任何费用之前，先询问孩子的亲戚或者相对有见识的人，不要轻易支付；

对于任何需要签字的物品，都要先看清楚内容、使用时间和地点、产生的费用，然后自己根据它列一个清单，让对方签字。

保留证据、文字、音视频、认证等。在任何时候，越完整越好；

如果遇到所谓的专家，问问他的名字，单位，能查到哪些官网或者资料。如果对方说不清楚或者查不出来，他的身份就不可信。

王千虎说，像杜老先生这样的诈骗案例还有很多。证据不足公安局立案时，可以去消费者协会投诉。“消协和公安局处理案件的方式不一样。公安局偏向于循证调解，而消协是从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的角度出发，所以结果会不一样。"

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副研究员支振锋认为，虽然从法律角度来看，杜老先生的案件很难立案，但伊林宝声称自己可以在没有医疗资质的情况下治病，是违法的。也可能存在养生馆超范围经营的事实。这种情况需要消费者主动向工商部门投诉，核实后进行行政处罚，可能会追回部分费用。

最后，支振锋和王千虎都强调，现在医疗保健领域存在大量受骗老人。虽然从法律上维权难度较大，但类似行为绝不能姑息，需要工商、公安、消协等多个部门联合起来，最大限度地维护老年人的权益。

此外，支振锋建议，应效仿国外，建立老人监护制度，加强老人财产安全教育，杜绝此类事件发生。

编辑:张远作者:生命时报记者张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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