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抗诉官司的律师(张玉环案、“纠错最快的再审无罪案”等入选去年十大无罪辩护)

由中国政法大学刑事辩护研究中心评选的“2020中国无罪辩护十大经典案例”近日发布。

入选案例包括江西张玉环故意杀人案(再审改判无罪)、广东林若勇销售假冒注册商标商品案(检察院开庭后撤回起诉并作出不起诉决定)、四川陈华强敲诈勒索案(一审无罪)。

值得一提的是，所选案例涵盖多种类型。如内蒙古姚敏杰、张立新涉嫌滥用职权案(再审阶段检察院撤回起诉)，被认为“可能是史上最快的再审无罪案”。也有很多案件当事人被长期关押，但在当事人和辩护人的不断努力下，重新获得了自由和清白。

“张玉环以9778天的拘留和4960521.5元的赔偿创下了新的历史纪录，这是司法史上的悲剧。”在对此案的评论中，专家写道:相比于《真凶现身》和《死者归来》，按照“永不疑罪”纠正的错案更能体现“保护无辜”的人权保障立场。

据介绍，本次活动将首先进行无罪辩护案例的征集和评选，初步选出30个候选案例，最终选出10个最具代表性的案例。候选案件必须是人民法院生效判决宣告无罪，或者人民检察院经人民法院同意撤回起诉，或者人民检察院依法决定不起诉。对收集的案件案由没有限制，需要体现刑事辩护律师的辩护技巧，对推动刑事司法的理论研究和事务有重大影响。

以下为“2020中国无罪辩护十大经典案例”:

01四川陈华强涉嫌敲诈勒索案(一审宣判无罪)

律师

刘北京大成(成都)律师事务所

刘庆平四川汉能律师事务所

案情简介

陈华强(化名)是四川省国土资源厅科研所干部。起初，剑阁县国土局协商让他以招商引资的方式实施土地整理项目，但后来该项目由陈中标，陈(化名)经国土局协调支付了前期项目款300万元。因此，陈华强被控敲诈勒索，面临十多年监禁。

陈华强在监察委员会调查期间作了有罪供述，但辩护律师通过调查取证发现，监察委员会调查期间没有相关程序，陈华强在讯问期间被抓被拖，据此申请非法证据排除。最后，法院认为，监察委员会的调查笔录是立案前形成的材料，不作为证据使用，实际上达到了排除非法证据的效果。本案涉及民事、行政、刑事等诸多法律关系，辩护律师分析了整个事件十余个环节中的法律关系，如陈华强与国土局协商实施项目是合同行为，国土局变更为招投标方式是违约行为， 国土局向主管部门申请立项是行政行为，与陈的交涉是民事行为，充分证明的行为是民事维权行为。 最终，人民法院采纳了辩护律师的意见，于2020年4月17日宣布陈华强无罪。

被评估的原因

将一个整体复杂的法律关系分割成几个具体的法律关系，逐一分析，往往是刑事辩护中的捷径。本案中，中层干部因行使合法权利被错误起诉敲诈勒索，辩护律师前后8次出庭为其辩护，成功将被告人作出的对定罪量刑有影响的关键庭前供述从庭审中排除，同时将全案分为十余种不同的法律关系逐一深入剖析，真正充分证明了被告人的行为是在行使合法权利而非敲诈勒索，最终说服法官作出无罪判决。

02内蒙古姚敏杰、张立新涉嫌滥用职权案(再审阶段检察机关撤回起诉)

律师

刘崧京华慕公律师事务所

王冠军内蒙古李湘律师事务所

案情简介

内蒙古自治区多伦县西干沟乡原党委书记姚敏杰、乡长张立新带领引进向日葵种植项目，帮助当地村民脱贫致富。起初，项目进展顺利，被当地政府宣传为正面典型。没想到，由于市场价格变化和管理不善，项目亏损了两百多万元。随后，监察委员会以涉嫌滥用职权罪对两人进行调查。

法院一审判决两人构成犯罪的核心理由是“该项目未经县政府批准”，但辩护律师从卷宗中发现，县政府对该项目出具了两份批文，提出了“倒签日期的政府批文也是批准的”的无罪辩护意见。针对“造成经济损失200余万元”的指控，律师通过实地走访、走访村民、调查取证、专家论证等多种方式，综合论证本案被告人既无主观故意，也无滥用职权的客观行为，所谓损失不能归咎于被告人。

2020年3月27日，锡盟中院二审裁定维持一审有罪判决。但值得注意的是，二审裁定罕见地从律师7000字的无罪辩护意见中详细提取了近3000字的主要意见，为案件启动再审程序创造了条件。二审判决生效后，近十家媒体以“扶贫干部项目损失是错误还是过度”为主题进行了报道和评论，短时间内的强烈舆论关注很快引起了相关部门的重视。2020年3月31日，锡盟中院决定按照审判监督程序启动再审。4月3日，决定撤销原一、二审判决，发回重审。4月8日，多伦县检察院正式向多伦县人民法院申请撤诉。多伦县法院裁定准许撤诉，案件尘埃落定。

被评估的原因

此案的快速纠错，为提振职务犯罪的辩护信心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本案在有罪判决生效4天后启动再审程序。之后，整个再审程序只用了7天时间，最终以检察院撤回起诉而告终。很可能是史上“最快再审无罪案”。案件的及时纠错，有利于建立兼顾司法、法律和人情的容错机制，调动和保护基层领导干部的工作积极性，为构建官员干事创业、艰苦奋斗的基层政治生态提供坚实的司法保障，意义重大。

03山西耿军涉嫌放火案(二审再审改判无罪)

律师

贺锐京京德恒(泰源)律师事务所

陈北京德恒(泰源)律师事务所

案情简介

被告人耿军被控骑自行车潜入文星苑小区，放火焚烧被害人牟磊的汽车等车辆。一审法院以纵火罪判处耿军10年监禁。

辩护律师在二审阶段介入，从耿军租小黄车的时间节点与火检报告认定的时间节点的关系入手，证明耿军没有作案时间。为了说明辩护人提出的关于上述时间节点的矛盾，检察机关提交了耿军放火案公安局小黄车时间陈述和消防队情况陈述，随后辩护人采用调查取证的方式围绕两份陈述的真实性进行了全面质证，为推翻指控事实奠定了坚实基础。辩护律师还指出，小区监控录像并不能证明耿军一直在小区内，只是证明有其他人进出过小区。公安机关的现场检查记录和消防队的现场检查记录均未发现耿军的踪迹；本案证据不排除本案火灾系自然原因所致的可能，这进一步推翻了起诉书指控的事实。

经过律师辩护，二审法院裁定撤销原判，发回重审。不幸的是，重审的一审法院再次以放火罪判处耿军10年监禁。辩护律师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说服二审法院开庭审理，最终改判耿军无罪。耿军在被关押1063天后终于抬起头走出了看守所。

被评估的原因

“犯罪事实是否已经发生”和“犯罪事实是否由被告人实施”一直是律师在辩护过程中首先需要审查核实的前提性问题。本案辩护人紧紧围绕本案中的客观证据，合理怀疑本案不存在犯罪事实，进一步全面论证即使存在犯罪事实，也绝不会是本案被告人实施的。此外，本案中辩护人的毅力和坚持也值得赞赏。

04山东吴斌涉嫌合同诈骗、骗取贷款、票据承兑案(二审再审改判无罪)

律师

李稷德和衡(南靖)律师事务所

案情简介

吴斌经营的两家公司与平安银行、兴源轮胎公司签订了多份三方合作协议，约定平安银行向兴源公司开具22张银行承兑汇票，供吴斌公司购买轮胎。协议履行期间，平安银行搬家，兴源公司与吴斌经营的两家公司共同协商，达成以新还旧的协议。此后，吴斌经营的两家公司分27次向平安银行申请了总额近8000万元的流动资金贷款，以偿还敞口。经法院判决执行，吴斌仍欠贷款近3000万元。

人民检察院以合同诈骗罪、骗取贷款罪、票据承兑罪对吴斌提起公诉。一审法院以骗取贷款罪判处吴斌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吴斌上诉，检察院以合同诈骗罪对吴斌提出抗诉。二审介入后，辩护律师深入分析了涉案当事人之间的一系列民事合同关系，牢牢把握了吴斌公司不能按期还款的客观原因和当事人多次协商解决债务问题的过程，并给出了证据和分析。针对检察机关以客观归责思维分别对待22张承兑汇票和27笔活期贷款的错误做法，他以扎实的证据、缜密的思考和十余万字的辩护材料，有力地进行了事实和逻辑的辩护，最终赢得了全案无罪的公正结果。

被评估的原因

民营企业融资难一直是制约民营经济发展的瓶颈。在民营企业的融资过程中，一旦资金链断裂，很有可能会有一些司法机关出于嫁祸于人的客观思维而身陷囹圄。该案是此类跨刑民案件的典型案例，对律师代理民营企业家融资刑事案件具有借鉴意义。辩护律师从二审开始介入，深入剖析案件民事合同关系，拆解检方指控刑事犯罪的事实依据。虽然经历了波折，但最终还是明朗了。

05河北张燕涉嫌敲诈勒索案(二审法院再审改判无罪)

律师

筑鼎北京蔡亮律师事务所

谭炳勇山东谷明军律师事务所

案情简介

河北女私营企业主张延因质疑招标欺诈的补偿而被控敲诈勒索罪。秦皇岛海港区人民法院作出无罪判决后，检察院提出抗诉，秦皇岛中院二审改判。但因量刑低于法定刑，需报请最高法院批准。在举报过程中，河北省高院经审查认定张燕不构成犯罪，决定发回秦皇岛中院重审。秦皇岛中院于2020年10月19日最终作出生效判决，认定张燕完全无罪。

辩护律师认为，本案是一起典型的以犯罪手段介入经济纠纷的案件。有罪判决认定“双方协商过程不符合相关法律规定”，直接违反了民事意思自治的基本原则。在辩护过程中，两位律师几乎穷尽了法律框架内的所有法律途径，向河北省所有政法机关几乎所有相关人员邮寄了张燕完全无罪的法律意见书。最终，律师顶住各方压力，始终坚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捍卫清白，最终帮助当事人度过了千帆，无罪归来。

被评估的原因

近年来，权利行使与敲诈勒索等刑事犯罪的界限问题频频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本案的无罪判决有利于进一步厘清二者的界限。此外，本案律师在艰难的辩护过程中所表现出的专业精神、智慧、勇气和应变能力也让我们看到，刑事辩护的工作不仅仅局限于法庭，有效的刑事辩护必须是刑事诉讼全过程的系统辩护。辩护律师的核心工作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全力帮助法院实现正义。

06广东林若勇涉嫌销售假冒注册商标商品案(检察院开庭后撤回起诉，决定不起诉)

律师

英杰广东金桥百信律师事务所

案情简介

起诉书指控林若勇(化名)向同案被告人马小金(已判刑)下单，马小金请人生产假冒“乐嘉老店”、第一代女王注册商标的益生菌酵母软糖。林若勇以每瓶15元的价格买下，再以更高的价格卖出。公安人员在现场抓获马小金等人，缴获生产机器、软糖成品、半成品及包装材料。

辩护律师介入本案时，同案被告人和当地几起类似案件的被告人早已收到生效的有罪判决，类似案件搜索未能找到有利案件，使得辩护形势极为不利。但辩方敏锐地发现了一个在很多案件中参与控辩审的当事人都没有发现的根本问题，即假冒注册商标的商品与注册商标所有人生产或者授权的商品必须是“同一种商品”。此后，辩护律师从食品科学角度充分论证，并经知识产权局知识产权保护司确认，涉案益生菌酵母软糖与乐嘉老普、一代女王注册商标核准使用的商品不同，被告行为可能涉及商标权民事纠纷，但不属于刑事犯罪。

值得一提的是，本案律师先后于2020年4月26日、5月13日、6月20日、9月17日、3月3日向法庭提交了6份辩护意见、34份辩护词附件，全方位、立体化地论证了本案被告人的清白，最终成功扭转了局面。

被评估的原因

"未经人民法院依法判决，不得认定任何人有罪."刑事辩护律师应该是在实践中贯彻无罪推定理念的先行者和典范，即使身边的每个人、所有案件都说被告人有罪。本案辩护人在同案被告和当地多起同类案件被告已经获得生效有罪判决的不利情况下，迎难而上，将刑法要件的准确性与食品科学的严谨性紧密结合，最终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说服法官，认定本案是一起涉及商标权的民事纠纷，被告不应被追究刑事责任。

07吉林张传美涉嫌诈骗案(检察院不予起诉)

律师

郭颂北京世纪律师事务所

案情简介

犯罪嫌疑人张传美多次向尚佳房地产公司借款，用于房地产开发。借款期间，张传美多次与尚佳公司签订商品房买卖合同，尚佳公司出具了2000多万元的购房收据，后到房产部门办理了预告登记。贷款无法收回，张传美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要求尚佳公司履行商品房买卖合同，办理更名过户。张传美的民事诉讼得到了吉林省、吉林市、永吉县法院的支持。然而，刘海峰认为，所涉及的财产是贷款抵押，而不是真正的房屋销售，并指控张传美欺诈。2019年9月18日，吉林省永吉县公安局以诈骗罪将犯罪嫌疑人张传美移送永吉县人民检察院审查起诉。永吉县人民检察院经审查，以案情重大复杂为由，将该案移送吉林市人民检察院审查起诉。

辩护律师强调，应当尊重生效民事裁判文书的法律效力，民事上支持的同一行为不能构成刑事犯罪。此外，律师还深入研究案卷证据材料，系统解读相关司法解释，通过类别案例检索强化说理。吉林市人民检察院在退回补充侦查一次、延长审查起诉期限两次后，最终认定张传美不构成诈骗罪，决定不起诉。2021年5月，永吉县人民检察院作出刑事赔偿决定，决定支付张传美人身自由赔偿金47383.70元，精神损害抚慰金2万元，并向赔偿请求人张传美赔礼道歉。

被评估的原因

法律的统一性原则要求我们在处理刑事和民事案件时要注意法律的前置性，不能将法律前置性的法律行为认定为犯罪。这一原则对于准确处理民间借贷引发的诈骗犯罪的刑事追诉具有重要意义。本案中，辩护律师从生效民事判决书中充分论证了犯罪嫌疑人行为的民事属性，围绕非法占有他人财物的主观目的和虚构事实隐瞒真相的客观行为，成功论证了本案不存在欺诈行为。

08河北史文俊涉嫌贪污案(检察院在开庭后撤回起诉，作出不起诉决定)

律师

张北京市亿达律师事务所

张陈益达律师事务所

案情简介

邢台路桥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兼总经理史文俊被唐山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他在邢台路桥房地产公司与邢台路桥总公司产权分离期间，隐瞒总公司投入房地产公司的部分资金及其收益，非法占用总公司资金共计1.3亿余元，涉嫌贪污罪。

辩护律师首先指出，史文俊本人不是工作人员，不符合贪污罪的主体要件。而且偿还国有资产产权的方案和具体步骤都是路桥总公司集体研究决定的，本案不存在犯罪事实。此外，律师还收集了大量书证，发现专项审计报告和资产评估报告遗漏了大量事实和证据，虚增利润1亿多元。

该案于2015年5月13日立案，经检察院两次退回补充侦查，三次延长审查起诉期限，于2016年4月5日提起公诉。唐山中院组织了三次审理，多次向最高法院提请延长审限，最终于2020年4月8日致函检察院，建议补充侦查或依法处理。唐山市人民检察院于2020年4月14日撤回起诉，经检察委员会研究，决定对史文俊犯罪嫌疑人予以不起诉，并报请河北省人民检察院批准。河北省人民检察院核准对史文俊不起诉后，2020年6月9日，唐山市人民检察院最终作出不起诉决定。

被评估的原因

国有资产企业的产权分离往往伴随着一些与职务相关的违法违纪行为。但如果行为人严格按照法定程序做出决定并实施，一般可以排除犯罪主观故意的存在。值得一提的是，案情并不复杂，但从2015年5月13日到2020年5月13日，在被关押了1826天后，当事人史文俊终于重获自由，重获清白。从起诉到撤诉，案件拖了5年，当事人和辩护人也坚持了5年，充分凸显了刑事案件的纠错难度和刑事辩护的价值。

09江西张玉环涉嫌故意杀人案(再审改判无罪)

律师

王北京泽博律师事务所

商曼青广东德纳(武汉)律师事务所

案情简介

1993年10月24日，在江西省南昌市进贤县黄陵乡张家村，年仅6岁的张家和4岁的张毅突然失踪，第二天被发现死在附近的水库里。几天后，26岁的老乡张玉环被警方锁定为嫌疑人。1993年11月3日和11月4日，张玉环在整个案件中只做了两次有罪陈述。南昌中院一审时，张玉环当庭翻供，辩称自己是被冤枉的，称所有有罪供述都是被迫供述。2001年11月28日，经过8年的司法程序，张玉环在终审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入狱后，张玉环仍不认罪，每周手写一封投诉信，向各级司法部门诉说冤情，最终成功寄出数千封信件。在高墙外，张玉环的家人也继续抱怨。

在这种情况下，几名律师免费提供法律援助，并代理投诉。为了收集足够的证据，辩护律师多次前往张家村，经过大量的走访取证，一点一点地逐步还原案件事实。律师认为，被告人张玉环在侦查过程中因遭受刑讯逼供而被迫作出虚假的有罪供述，属于非法证据，依法应当予以排除。律师还指出，该案物证与本案被害人、被告人、犯罪事实均无关联。张玉环的有罪供述被依法排除后，整个案件没有合法有效的证据指向张玉环的罪行。另外，本案被害人死亡时间和地点存疑，不能排除他人作案的可能。

2018年6月20日，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再审张玉环案。2020年8月4日，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以“原审判决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再审张玉环无罪。2020年10月30日，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在羁押9778天后，决定赔偿张玉环赔偿金4960521.5元。

被评估的原因

张玉环羁押天数9778天，赔偿4960521.5元，双双刷新历史纪录，堪称司法史上的悲剧。相对于《真凶现身》、《死人复活》，按照“永不疑罪”纠正的错案更能体现“保护无辜”的人权保障立场。在辩护过程中，律师们竭尽所能，认真研究案卷，积极寻找证人，多次走访现场，寻求媒体关注，不断向有关部门反映情况，最终促成江西高院立案审查。

10天津杨松发涉嫌故意杀人案(再审改判无罪)

律师

北京友邦律师事务所

北京友邦律师事务所

案情简介

之前的裁判认定，2001年3月3日晚，与杨松发同一公司的一名女工被残忍杀害并抛尸。当时36岁的杨松发被控谋杀“以摆脱与被害人的恋爱关系”。在之前的所有庭审中，杨松发都坚称没有杀人，有罪供述是刑讯逼供。2003年，杨松发被判死缓后，坚持上诉，拒绝减刑。

辩护律师接手上诉后，阅卷被封。最终通过最高人民法院的远程访问，突破了一审法院的阻力，成功阅卷。在多次会见中，律师与杨松发逐一对比案情细节，对杨松发遭受的残酷折磨有了更多了解。随后，围绕杨松发不是凶手这一核心事实，辩护律师从作案动机、时间、杀人凶器及交通工具、现场足迹、现场物证、DNA鉴定及尸检报告、杨松发在刑讯逼供下编造的犯罪细节以及侦查人员伪造的各种证据，对原审判决认定的每一个案件的具体事实逐一进行了有力反驳，推翻了原审判决中指控杨松发杀人的所有证据和事实。

最终，2018年12月25日，最高人民法院裁定该案事实不清，主要证据矛盾，指定天津市高级人民法院再审该案。2020年9月24日，天津市高级人民法院依法公开开庭审理了该案。2020年12月17日，杨松发被依法宣告无罪，当庭释放。

被评估的原因

首先，刑事申诉难体现在阅卷难上。本案律师通过最高人民法院长途走访，突破了一审法院的阻力，成功阅卷，为后续辩护工作奠定了良好基础。基于对公平正义的追求和对当事人的怜悯，本案律师历时四年，围绕事实和证据进行全方位的分析论证，最终推翻了当年真凶未归案时留有余地的死缓判决，成功帮助当事人洗清冤屈。

以下是之前因疫情原因未发布的“2019年十大无罪案件”:

01山东满增志涉嫌合同诈骗、骗取贷款、诈骗案(二审再审改判无罪)

02内蒙古孙瑞杰涉嫌贪污挪用资金案(二审再审改判无罪)

03山东王庆军涉嫌挪用资金案(不起诉)

04吉林幼儿园教师涉嫌猥亵儿童(不起诉)

05河南曹红斌涉嫌故意伤害案(再审改判无罪)

06何光东某强涉嫌合同诈骗(一审判决无罪)

07江西侯涉嫌敲诈勒索案(再审改判无罪)

08唐山李志民、刘涉嫌敲诈勒索案(再审改判无罪)

09河南黄爱英涉嫌合同诈骗罪、职务侵占罪(二审再审改判无罪)

10 .广东特案涉嫌寻衅滋事案(二审魏提请复核，一审宣判无罪)

南都记者宋发自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