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打经济案件的律师(非法经营罪单位犯罪案件中，律师作为诉讼代表人应当如何开展辩护)

胡:经济犯罪案件辩护律师，广强律师事务所单位犯罪辩护与研究中心秘书长

根据我国刑法的规定，单位犯罪是指公司、企业、事业单位、机关、团体实施了应当依法承担刑事责任的危害社会的行为，而非法经营罪是指公司、企业、事业单位、机关、团体以单位的意志非法从事某种经营活动，情节严重。在我国，单位犯罪的处罚原则一般是以双罚制(即单位和单位直接责任人员都受处罚)为基础，以单罚制(即只处罚单位直接责任人员)为补充。对于单位犯非法经营罪，我国采取的是双罚制，即单位和单位直接责任人都受到处罚。

在单位构成非法经营罪的案件中，往往是单位的意志在进行某种非法经营。一般情况下，单位主要负责人或直接责任人也是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单位其他工作人员，即使不是案件当事人，为了全面取证，一般也会让其他工作人员作为证人在案件中做笔录。当然，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就是单位被起诉的时候，往往找不到一个能代表被告单位出庭的人。《刑法》和《刑事诉讼法》对此问题没有明确规定，这也导致公诉机关只能在案件开庭时起诉单位的直接责任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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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单位犯罪案件，律师不能作为诉讼代理人出庭，大多以单位辩护人的身份出现。最高人民法院实际上是在1998年9月8日生效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中规定了单位犯罪诉讼代表人出庭应诉的问题。根据这一规定，代表被告单位出庭的诉讼代表人应当是该单位的法定代表人或者主要负责人；法定代表人或者主要负责人被指控为单位犯罪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的，单位其他负责人应当作为被告单位的诉讼代表人出庭。被告单位的诉讼代表人与该单位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为同一人的，人民法院应当请求人民检察院另行确定被告单位的诉讼代表人出庭。最高人民法院2012年修订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对单位犯罪出庭的人员作出了更为详细的规定。例如，法定代表人或者主要负责人被指控为单位犯罪的负责人或者因客观原因不能出庭的，被告单位应当委托其他负责人或者职工作为诉讼代理人，但被指控为单位犯罪的其他直接责任人员或者有作证义务的人员除外。

上述规定仍将诉讼代表人的范围保持在上述规定所规定的单位人员范围内。虽然一些单位犯罪案件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但在实践中仍然存在很大的问题。在单位犯罪案件中，当所有单位领导都涉案时，允许职工代表单位参加诉讼。一方面，由于缺乏审判经验，员工很难保证自己能够维护单位的利益；另一方面，大部分职工根本无意代表单位参与诉讼，导致实际起诉单位犯罪时缺乏相应的诉讼代理人。

在2020年修订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中，对单位犯罪的诉讼代理人范围作了补充规定，即单位难以确定诉讼代理人的，被告单位可以委托律师和本单位以外的其他人员作为诉讼代理人。这是司法解释首次明确律师可以作为诉讼代理人参与诉讼。当然，根据这一规定，诉讼代理人不得担任被告单位或者被指控对单位犯罪负有直接责任的相关人员的辩护人。下面律师结合自己在某单位办理买卖外汇非法经营案件的经验，谈谈律师作为诉讼代理人应注意的要点:

一、律师作为诉讼代理人的权利和义务

关于律师作为被告单位诉讼代理人的诉讼权利，根据司法解释，律师作为诉讼代理人享有刑事诉讼法规定的被告人的诉讼权利。开庭时，诉讼代理人的座位放在审判台的左侧，与辩护人座位并排。从上述规定可以看出，律师作为单位的诉讼代理人，相当于被告单位，其参与审判的权利义务和相应地位大于律师作为辩护人，这当然也意味着律师作为诉讼代理人所承担的风险也在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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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作为诉讼代理人，应该坚持从单位利益出发，维护单位的合法权益。当然，在民营企业中，如果单位与单位的实际经营者存在利益冲突，选择保险人还是被保险人，是实践中需要结合案例证据考虑的问题。

二。律师作为诉讼代理人的工作内容

在非法经营罪的单位犯罪案件中，与同案的同案被告人和其他同案被告人相比，作为单位诉讼代表人的律师在审判程序中的工作内容明显增加，不仅要做好与辩护人相同的阅卷工作，还要在庭审中准备大量的自我辩护工作。比如，律师作为诉讼代理人，需要对起诉书指控的事实和罪名发表意见，而辩护人不需要做这项工作；比如诉讼代理人在庭审中需要与同案其他人互相质证、质证公诉人的证据，被告人的辩护律师一般承担这部分工作；比如在法庭辩论阶段，诉讼代表人需要做好发表辩护意见的准备，而自然人的辩护意见一般以律师为主；比如最后陈述阶段，诉讼代表人需要代表单位进行最后陈述，而辩护人不需要进行这部分陈述。

对于案件的证据，诉讼代理人应当综合考察单位的经营资质或者是否具有从事某一行业的资质，或者是否存在单位转授权的问题，本案证据中是否存在刑事犯罪与行政违法行为的明确界限。从辩护的角度来看，律师作为单位的诉讼代表人，工作内容承担着被告人和辩护人的双重角色，工作内容要考虑全面，有针对性，尽可能避免审判中不可预见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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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律师作为诉讼代理人的风险控制

在非法经营单位的刑事案件中，律师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授权。律师作为诉讼代理人，不是以律师的身份从事简单的刑事辩护委托工作，而是作为诉讼代理人参与审判工作。在刑事授权方面，律师要获得所在单位全面真实的授权，尤其是那些管理混乱的企业。最好提前与相关办案机关沟通，确认授权的真实性。

另外，相对于辩护人，律师作为单位的诉讼代表人，在庭审中应坚持谨慎发言。从法院的角度来说，诉讼代表人对某一事实的陈述等同于单位对某一事实的陈述，尤其是涉及到对某些事实的自认时。但律师在庭审中对某一事实的陈述，相当于法官角度的辩护意见。

因此，律师作为诉讼代理人，应当与案件当事人充分核实案件情况，并制作核实笔录。对检察官或法院法官提出的问题，应根据自己的实际知识进行回答，避免出现任何损害当事人合法权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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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葫芦

校对:花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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