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 2023年06月16日 | 阅读:189 | 评论:1
2月16日,江歌母亲江秋莲起诉刘某喜(原名刘鑫)侵犯江歌生命权一案,在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二审开庭。
开庭前夕,2月14日,刘鑫接受了记者的专访,这是她在沉默三年多后首次公开面对媒体。这一天是西方的情人节,但刘鑫说,这个节日已经和她无关很久了。自从江歌案之后,她就发自内心的排斥感情问题,再也没有想过。她在过去五年中所经历的一切让她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所有的节日,包括第二天的元宵节,对她来说都毫无意义。
二审,刘鑫选择了旁听。至于为什么一审没有出庭,刘鑫解释说,一方面是“网络暴力”带来的精神压力让她发自内心的感到愧疚,另一方面也是她的律师的保护,希望她能摆脱阴影,尽量过平静的生活。所以一审时她没有出庭。“但目前(一审),二审,我无论如何都要站出来说明真相。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刘鑫说。
2022年1月10日上午,历时两年零三个月的江秋莲诉刘鑫案一审宣判。青岛市城阳区法院审理查明,刘鑫作为江歌的朋友和救助人,未如实告知和提醒江歌其介绍的侵害危险。在陈世峰面临迫在眉睫的非法侵害危险时,为自保而不顾他人生命安全,将江歌挡在自己住所外杀害,明显存在过错,应承担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最终,一审判决刘鑫赔偿原告江秋莲各项经济损失49.6万元、精神损害抚慰金20万元,并承担全部案件受理费。
宣判后,判决书公布,外界得以得知判决书认定的事发前后关于江歌的诸多细节,包括案发前刘鑫提出阻止江歌报警,案发当晚刘鑫要求江歌等她一起回到公寓,以及凶手陈世峰与江歌发生争执时刘鑫“先进屋锁门”的行为。
但刘鑫表示,对一审法院的判决和上述细节完全不能接受。因此,代理律师于1月24日提交了上诉书。
刘鑫说,一审判决结果出来后,她和律师做好了二审的准备,想尽一切办法联系日方,获取全部杀人卷宗。虽然二审进行的很匆忙,但是日本的所有卷宗暂时不能调取,而且对于日本法院来说,她只是江歌杀人案的证人,原则上没有资格调取所有卷宗。但是,在对江歌母亲提供的资料进行整理和更正后,她和她的律师还是找到了可以为她正名的证据。
“我为这次试验做的最大准备就是心理准备。我觉得我需要站出来面对,而不是懦弱的请求原谅。”刘鑫说,在过去的五年里,她遭受了巨大的网络暴力。她之所以选择一直保持沉默,并不是因为她错了,只是她需要宽容和耐心。“无论如何,江歌的母亲毕竟失去了女儿,我相信法律会还我清白和正义,所以即使有再多的舆论谴责甚至谩骂,我也选择保持沉默,但一审的判决强烈警告我,不能再沉默和忍耐了。”
针对刘鑫的说法,记者也联系了江歌的母亲江秋莲。江秋莲因为身体不好,接受了电话专访。她对刘鑫的说法完全不以为然,说这个病很大程度上是“气恼”,主要是刘鑫的话让她觉得“卑鄙”。但江秋莲表示,她的病情不会影响她参加二审。关于江秋莲的采访详情,请另见已公布的全文。(江歌母亲诉刘鑫案二审开庭,江秋莲在开庭前一天去江歌墓前探望,并在专访中表示“这五年来有很多人帮助过我”)
江歌遇害已经五年多了。这起悲剧引发了很大争议,余波仍未平息。但无论如何,江歌的妈妈还是刘鑫,作为纠纷的当事人,都有充分表达的权利。
2月16日,江秋莲起诉刘鑫侵犯江歌生命权纠纷一案在青岛中院二审开庭,刘鑫出庭。
“当我作为证人不能向外界发声时,舆论已经铺天盖地谴责我”2016年11月3日凌晨,中国女留学生江歌在日本东京中野区租住的公寓内遇害。该案件立即引起了中国人民的极大关注。
公开资料显示,2016年11月4日,江秋莲抵达东京,随后开始了签名请愿活动的一系列准备工作,包括在社交网站和软件上发布信息。十几名志愿者也加入进来,帮助制作展板、展板等器具。
2016年11月7日,陈世峰被警方逮捕。日本警察逮捕陈世峰的原因是他威胁过刘鑫。
2016年11月12日,江歌的母亲江秋莲在签约现场对华人华侨说,如果没有好心人的帮助,她早就和江歌一起走了。现在,在这么多同胞的鼓励和支持下,她有信心继续走下去。
2016年11月19日,江秋莲带着江歌的骨灰回国。
2016年11月24日,日本警方终于以谋杀罪对陈世峰发出了逮捕令。
在调查这起案件的过程中,刘鑫也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对于那段时间的经历,刘鑫说,“我经常想,当初我该怎么做,才能避免事件演变成这种局面?有人说:在江秋莲三号曝光‘刘鑫’的那一刻,我应该马上站出来说明情况。”
“但当时我自己一直没有摆脱杀人嫌疑犯的身份,还在派出所里被审问。在案情还不明朗的情况下,警察要我保密。我不得不遵从警察的要求,却被别人的流言蜚语给毁了。当然,我知道家属有权利知道真相,但必须通过官方渠道。我三叔的妈妈逼我问这个证人,只会让证词无效。”刘鑫说道。
据刘鑫介绍,事发后警察到达现场后,她一直被警察要求在屋内等候,然后在警察进门并要求她戴上类似帽子的头套和脚套后,与警察一起走出公寓大门。“我出去的时候,现场已经清理干净了。我脚下有一个塑料隔断,墙上有一层东西。警察不让我留下。我走到外面,上了警车。这时,我被警察作为嫌疑人带走了。”
“4日下午,警方排除了我的嫌疑,指认我是证人。同时警察也带我去了现场,拍了照片。此后,作为证人,我一直处于警方的监视之下,白天呆在派出所,大部分时间呆在那里,有时做笔记,晚上去警方安排的类似公寓的地方休息。在此期间,警方告诉我,为了保证证词的有效性和真实性,我不能向外界透露任何关于此案的信息。当时虽然能与外界联系,但几乎不与外界交流,一开始对案情也不太了解。甚至在配合警方调查之初,我甚至不知道江歌是生是死。我一直以为江歌受了重伤在医院接受治疗,多次问警官在哪个医院照顾她。后来得知江歌去世后,我暗暗发誓要为江歌报仇,严惩凶手。此时,为了保证证人的身份和证词的有效性,我不会与外界接触,也不会透露任何与案件有关的事情。”刘鑫说。
“案发以来,江歌的母亲一直通过微信等方式联系我,询问我案情。我向她说明了我当时的情况,并坚称我没有告诉她任何与案件有关的事情。这应该也是江歌对我不满的开始。其实从4号开始,她就一直在对外发微博,在网上透露案件的一些细节,‘凶手疑似是我室友的前男友’,还公开我的名字,让我很焦虑。因为当时警方没有证据锁定陈世峰是凶手,而陈世峰一直在通过网络等各种手段关注案件进展,为下一步做准备。甚至我在派出所做笔录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微信,警察也不让我接。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点。我更关心她公布我的照片和名字的行为。我的生活圈子比较小,也不需要微博,所以和她(希望她)沟通删除这些微博。第一,不希望她泄露案情,给调查带来麻烦。第二,我不希望我的信息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11月5日上午,江歌妈妈在网上公布凶手在逃,初步怀疑凶手是我室友刘鑫的前男友。因为江歌的母亲不断在网上发布消息,这惊动了陈世峰,他已经表现出试图逃跑的迹象。中国舆论场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彻底清空空微博,注销账号,收拾行李,准备护照,这一切都被监控他的便衣警察掌握。这些迹象让日本警方非常焦虑。在陈世峰因没有足够证据逮捕他而被指控谋杀的案件中,在从我与陈世峰的微信聊天记录中发现威胁信息后,警方建议我先以恐吓报案。我完全无视自己的隐私,立刻同意了警察的建议。11月7日,日本警方以恐吓而非谋杀逮捕了陈世峰,从而避免了陈世峰的逃脱。”
“然而,当我忙着配合警方一步步将陈世峰绳之以法的时候,网上对我的谴责越来越强烈。坦白说,当时没想到舆论的谴责会愈演愈烈,以为随着案件的侦破和后续的审理,真相就会大白,大家对我的误解就会消除,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工作攒钱去日本作证,工作却丢了,很绝望”“当初父母花了毕生积蓄送我去日本留学,但这件事就发生在我研究生毕业前几个月。在日本的最后几天,总有媒体记者来我家,还有一些至今不知道身份的人在学校和居住地骚扰我,让我无法继续学业。我只是想回中国工作,弥补三叔妈妈对父母的赡养。”刘鑫说。
2017年春节,日本放春假。刘鑫回国,三月份左右在一家语言学校找到了工作。“我非常喜欢这份工作。当时找这份工作的时候,我就想尽快调整好状态,积极一点。毕竟,我必须出庭作证,让陈世峰受到惩罚。同时也希望能通过这份工作攒点钱。回国前,我和警官木村约定,案件开庭时我会出庭作证。当时我并不知道往返费用实际上是由日本司法机关承担的,而且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庭。我就是想靠这份工作多攒一点钱,去日本开庭的时候用。我也想过,江歌的妈妈现在还年轻,等她老了以后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得为她养老攒钱。这些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至于这份工作的工资,刘鑫还记得:第一个月2800,后来3000,4000,6000,最高的时候8000。“每次拿到工资都很欣慰,感觉离给江歌报仇又近了一步。一分钱都不敢乱花。我知道去日本要花很多钱。”
8月,刘鑫失业了。“那天我下班了。我不知道江秋莲是怎么知道我的工作地址的。她带着一群记者去我们单位曝光我们校长,曝光我,向人事部门要我的联系方式。人事部的同事不给,然后她就在学校闹事,导致学校无法运转。学校别无选择。因为舆论的压力,它不让我去。人事部的同事也被网络黑,后来被迫辞职。”
刘鑫记得,学校被打扰的第二天,她下午上了半天班。“八月的中午,天气很热。我父亲把我送到了工作单位。在我到工作单位没多久,人事部的同事就跟我说了这件事(江秋莲上学了),说影响太大,我可能不适合继续在这里工作。”
最后,刘鑫的父亲来到公司把刘鑫接回家。“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崩溃了,绝望了。我无法站立。我根本不能回家。我不得不让我父亲来接我。其实让我伤心绝望的不仅仅是失去工作,更重要的是这份工作对我的意义在于,我要用自己努力赚来的钱去日本法庭作证,将陈世峰绳之以法。这是我在心里发誓要给江歌的一个交代。这是日本警方认定陈世峰是凶手后,我在心里做出的决定。”
“虽然家里负担得起去日本作证,但这和自己挣钱的意义完全不一样。当时我就是一个想法。只要能把陈世峰绳之以法,给江歌一个交代,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包括当时外界越来越多的谴责。当时,我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木村警官发一封邮件,询问开庭时间,但日期被推迟了。”
“刑事判决我努力让陈世峰受到了‘顶格处罚’,在国内我却成了‘该死的那个人’”刘鑫失业前,又发生了一件事。
2017年5月21日,江歌遇害200天后,江秋莲在网上发了一篇长文,抱怨刘鑫和刘鑫的家人。2017年5月,失去女儿后伤心欲绝的江秋莲声称,刘鑫的家人一直拒绝与她见面和沟通。刘鑫家人的姓名、照片、住址、身份证号在网上被公布,蒋和刘鑫父母的母亲total recall也爆发了,引发了一场大规模的人肉和网络暴力。
不少网友为江歌母女感到惋惜,也进一步加剧了对刘鑫的谩骂。
刘鑫曾经回应过江秋莲。如果江秋莲没有在一天之内删除这篇文章,她就算死也不会继续为江歌案作证。
对此,刘鑫表示:“我想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其实在她曝光我们家的隐私信息之前,我爸妈去过江歌妈妈的住处很多次,但是她家的门一直是关着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我的父母是非常传统和诚实的人。我想,不管是什么误会,什么事情,见面总会说些更好的话。为此我们也请江歌母亲村的村主任和当地的一个警察做中间人,希望促成见面,但江歌母亲一直回避,中间人告诉我们让我们回去,不要刺激她。”
江秋莲对此予以否认,称刘鑫一家根本没去过她家。“我回国后,家里没人,也没人上门。”
“我不明白。我们去看她,即使她不在家,但她家有监控,她会看到谁来过。中间人也和她沟通过,但她拒绝和我们在现实中见面,在网上说我们拒绝见她。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的家庭住址也是公开的,她能找到我们。需要在网上喊吗?包括公开的和我妈的电话记录,其中有一句话是‘她(江歌)快死了,她不是为了我女儿’,引起舆论谴责,辱骂我们家很重要的话,但是谁知道这句录音句子是在什么情况下出现的?那些自以为正义的人只会骂。谁在乎他们背后发生了什么?其实我妈说‘她(江歌)命短,她不是为了我外甥女’,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并不是骂人江歌命短。”刘鑫说。
刘鑫说,在这个电话之前,他们家、爷爷奶奶家、亲戚家以及周边都贴满了“刘鑫还我女儿”和全家信息的“通缉令”。“我爷爷因为撕毁通缉令扭伤了脚踝,全家人都很着急很生气,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在这时,她的电话来了,步步紧逼,就是为了气我爸妈,我妈被迫说了这么一句话。虽然很后悔,但是说出来就收不回来了。”
“后来我们觉得,不管怎样,江歌终究还是死了,江歌的妈妈终究失去了女儿。当她发泄够了,情绪平复了,自然不会在网上对我进行批评和针对,所以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我们都选择了沉默和包容,但事与愿违。”
“我们的沉默和忍耐得到的回报是,人们给我们送来丧葬用品和许多令人费解的东西,打扰我们打电话,甚至骚扰我的祖父母,两位80岁的老人。总之,江歌妈妈那段时间用各种方式打击我,让我承受了巨大的网络和现实的暴力。如果我没有想过出庭作证,将陈世峰绳之以法,给江歌一个交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当时她用的理由是我不出庭作证,她公开叫我出庭作证。但是她是受害者家属,她可以看到所有的档案资料,包括我回国前和警方签订的出庭作证的协议。她知道我会出庭作证,还想这么做,诋毁我,引起舆论的极大谴责。究竟为什么?面对铺天盖地甚至已经蔓延到现实的暴力,我也感到绝望。我希望她能在说那种话之前尽快删除文章,但我一定会出庭作证。”刘鑫说。
2017年12月11日,江歌杀人案审判在日本东京举行。江歌的母亲,原告和被告的律师,以及犯罪嫌疑人陈世峰的家人都出席了庭审。刘鑫也作为证人出庭。
2017年12月20日下午3点,江歌杀人案在日本东京地方法院当庭宣判。法院以故意杀人和恐吓罪判处被告陈世峰20年监禁。陈世峰撤诉后,判决开始生效。
“判决生效后,我想我终于做到了。陈世峰被顶格惩罚了,我终于可以给江格一个交代了。但没想到,在刑事判决查明全部事实后,陈世峰为摆脱罪责而提出的“锁门”、“过刀”等说法,已经被日本法院驳回,却成为舆论指责我是中国罪人的证据,仿佛我成了杀人犯,刑期20年。刘鑫说。
“接近我的人设置了各种套,我都钻进去了。所以不再相信任何人”“特别是开庭前某媒体的视频栏目播出的采访,在采访过程中对我有很多诱导性的问题。这里的坑我一点都不清楚,然后就被有倾向性的剪辑了,一些关键信息被剪掉了。这次采访的播出让公众认识到我是个罪人。虽然在日本刑事审判后他们认识到了错误并私下向我道歉,但没有公开报道澄清,以至于舆论一直认为是我杀了江歌,我成了大众眼中恶毒的‘毒女友’。”
“再说,这次采访之前,是另一家媒体的记者游说我去见江歌的母亲,但那天拍摄的是视频部分的人。他们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甚至后来采访我的时候,也没有明确说出自己的身份。那时候我对那些套路和招数一无所知,一点概念都没有。我以为应该是专业媒体。视频播出后我才知道他们的身份,感觉被骗了。现在看到这个视频栏目,很反感,很讨厌。”刘鑫说。
此后,刘鑫对媒体“非常抵触”,再也没有接受过采访,包括不愿意通过网络渠道发声。
“2018年初,一直有网友在网上为我代言,主动联系我。我信任他的时候,他主动提出帮我打理我在日本用的微博账号和微信号。我当时被网络风暴逼得几近崩溃,尤其是看到日本的刑事判决后,主流舆论不顾事实继续攻击我。我彻底绝望了,准备彻底断网,选择了沉默。感觉有人接手了这两个账号,我甚至主动要求。但是,没想到他利用这些账号不断发内容刺激江歌妈妈。等我知道的时候,网上已经充斥着谩骂,微博账号已经注销,微信账号也收回了。事实就是这样,但是现在这些事情一点都不清楚。如果非要怪我这两个账号在这期间的言论,我觉得。因为我无法否认。那个网友自始至终都没在网上出现过,我连那个人都找不到,连问都问不出来。”
“至于‘天伦之乐’送刺激,这真的是我送的。判决之后,感觉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希望她能走出来,所以不要总是陷在这种悲伤的情绪里,对身体和精神都不好。所以我想借着过年的假期给她发个短信,希望她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开心一点,所以我就发了这条信息,但是我觉得用词不当,我也认了。”刘鑫说。
“经历了视频栏目和这个网友的故事,我再也不能相信任何人了。感觉亲近的人给我设了一个又一个陷阱,我傻乎乎地钻进去了。”
“没有工作,没有友情,更没有爱情,只靠亲情撑着。本以为判决会还原事实”江歌案发生后,刘鑫断绝了和曾经的朋友,甚至是青梅竹马的联系。“刚开始因为我是证人,我说不出案情,别人联系我,我一直绕不开这些事,干脆就不联系了。后来舆论把我妖魔化后,我就不想和别人接触了,也不和大家交往了。目前和外界唯一的交流就是偶尔和一些关心的网友分享一些简单的生活,也仅限于此,不敢深究,怕再次掉入陷阱。”刘鑫说。
“我丢了第一份工作,我抑郁了很久。直到很久以后,一个关心我的网上妹子要我不要整天封闭自己,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我短暂的去其他城市工作了一段时间,然后赶上了疫情,比较想家,所以疫情稍微缓解后就回来了。当时没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从之前的经历中了解到,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忌讳这个事情,承受不起网络风暴的风险,包括后来的几次短暂的工作经历。只要知道我是刘鑫,我就自动离开了。我也理解他们,不想惹事。感觉自己被这个社会抛弃了,无法正常生活。更多的时候,是从最初的绝望变得麻木。”刘鑫说。
刘鑫说,在过去的五年里,除了几次试图恢复正常生活,她都被迫失败。她几乎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很少出门,日常接触的只有家人和亲戚。“这些年来,只有他们相信我,支持我。没有他们,我就不可能成功。现在很少出门,偶尔出门,也很少遇到邻居,遇到也不会打招呼。我不会打招呼,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我。”刘鑫说。
据媒体报道,2017年12月20日陈世峰杀人案宣判后,江秋莲表示要回国起诉刘鑫。她认为刘鑫在江歌杀人案中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2018年1月回国后的第三天,江秋莲被介绍到上海见律师,律师想嫁祸给陈世峰和刘鑫。江秋莲说,日本的证据如果要在中国法院得到认可,首先要逐字逐句推敲,把日本的档案翻译成中文,然后由日方公证,由中国驻日大使馆认证。过程非常复杂。经过半年的四处奔走,江秋莲在日本律师大乔俊平的帮助下顺利拿到了相关材料,并在网上公开声称要起诉刘鑫。
2018年11月,江秋莲在青岛委托律师办理此案。在律师的要求下,江秋莲花了9个多月的时间从日本补充证据。2019年10月,江秋莲将此案委托给北京市一贤律师事务所主任黄乐平。
2019年10月28日,江秋莲起诉刘鑫生命权纠纷一案,成功立案。
从接到传票的那一刻起,刘鑫用不可思议来形容自己的感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把矛头指向我。我不明白。她一直打我,打压我,而不是追查凶手。我在日本作证的时候,她把消息传出去了。当我在家等待开庭时,她说我不会出庭作证。我在日本出庭作证,江歌的母亲在法庭上说我‘神智不清,思维混乱’,还有人嘲讽我‘近乎失忆’,意思是我出庭作证毫无意义。不过有网友帮我统计了一下。庭审第三天,我回答了150个问题,其中84个是检方问的,0个回答“记不清了”。辩方问了36个问题,我回答了6个“我记不起来了”。法官问了30个问题,我回答了1个‘记不清了’(其实我还是说明了一部分情况)。屈指可数的‘我记不清了’仍然回答不同意我立场的辩护律师,而这也是为什么警察告诉我,不能带着一点模糊的印象回答所有问题,以免被对方抓住把柄,降低证词的有效性。如果我出庭真的没有意义,为什么日本警方还要麻烦我出庭?如果我的证词没有可信度,为什么陈灿·施丰要根据期限来接受处罚呢?为什么日本警察要特别感谢我?更不可思议的是,江歌的妈妈开始拿着陈质枫的证词指责我。我觉得她做的也是矛盾的。后来,她起诉了我,这让我很惊讶,特别是当她起诉我时,她提供了陈质枫被日本法院驳回的证词。在日本人的审判中,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陈世峰被绳之以法。经过日本人的审判,我发现她的目标和陈质枫是一样的。让陈世峰逍遥法外,把罪责推到我身上,这是我最大的感受。”刘鑫说。
刘鑫在惊讶的同时,也慢慢觉得这个官司反而可能是个机会。“其实我真的不在乎网上舆论怎么说,因为我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但是这场官司让我觉得终于可以还原事实和清白了,所以我发自内心的期待这场审判。”
“二审选择出庭是最后的机会。如果连法律都还原不了真相,我只有死路一条”2022年1月10日,江秋莲诉刘某喜(刘鑫)案一审获赔69.6万元。判决书上写着,“刘某喜作为江歌的朋友和救助人,在事发后,非但没有对死者亲属心存感激并给予同情和安慰,反而以不当言语挑衅他人,进一步加重了他人的痛苦,其行为有违常理和人情,应予谴责。”同时,判决书也确认了江歌案的发生。
对于这个判决,刘鑫说:“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有被城阳法院一审的判决结果震惊到。当我看到中国民事判决对基本事实的认定与日本刑事案件的判决完全相反时,我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锁门拒绝报警的细节,这些不存在的细节,居然就这样被认定了。一审判决一出,等于从法律上认定了那些虚假的事实,让我受到了更强烈的辱骂和不公,让舆论认为我是十恶不赦的人。我把江歌关在门外,让陈世峰一刀一刀地杀了江歌。我把她置于危险之中,却无济于事。我做这种事有多邪恶?”
“收到一审判决书后,虽然我父母一直在开导我,我能看到他们表情中的悲伤和绝望,但我们谁也表现不出来,然后我们的家庭就崩溃了。”刘鑫说。
至于为什么一审没有选择出庭,刘鑫说:“说实话,这么多年,精神上的压力,对家庭的打击,对家庭的影响,导致我打心底里想见到江歌的母亲。并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为她难过。我害怕。我只是看到她。我不敢相信她做了什么。这个人,曾经是我好朋友的妈妈,现在对我做了那么多事。当我看到她时,我感到非常奇怪和可怕。同时,不出庭也是我的律师对我的保护。他还说想让我尽可能的摆脱这个阴影,也就是说让我尽可能的过平静的生活,不能参与就不参与,所以一审我没有出庭,但是目前这样的判决,我无论如何都要在二审的时候站出来说明真相,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天真地以为舆论的抹黑和侮辱只是暂时的。我相信祖国的法律能还我一个清白,是我能活到现在的主要原因之一。然而,在这个严寒的冬天,我没有迎来希望的火炬,反而被推入了更深的黑暗深渊。如果不是身边的亲朋好友安慰我,网上的朋友鼓励我,有良心的律师帮助我,我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一审判决出来后我正和律师准备二审。虽然我想尽一切办法与日方联系,取得了命案的全部卷宗,但我只是日本法庭的证人,没有资格取得全部卷宗。在日本,我是被指控犯罪的证人,却要被江歌的母亲从日本精心挑选几百页39斤重的证据,呈交给中国的法官,给我定罪,给我定罪。我可笑地意识到,作为证人,我成了一个‘罪人’。我可以在日本指控罪行,给罪犯最重的惩罚,但我在中国连自己的清白都证明不了。”
刘鑫表示,由于二审突然决定开庭,时间比较仓促。虽然暂时无法调取全部日本档案,但在对江歌母亲提供的资料进行整理和更正后,她和律师还是找到了可以还原事实的证据。具体情况和原因将在庭审中说明,并适时向外界公布。
“我为这次试验做的最大准备就是心理准备。我觉得我需要站出来面对,而不是怯懦地请求原谅。我没有错。我把江歌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我恨陈世峰不比江歌的母亲轻,但是我没有杀江歌,我对江歌没有过错。杀死恶魔陈世峰是江歌被杀的唯一原因。恶魔陈世峰的被害,是我和江歌无法预见也无法决定的事情。谈恋爱分手都不能创造,更不能带来我好朋友被杀的结果。”
对于二审结果,刘鑫说:“如果维持二审,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这是我真实的,发自内心的想法。我没有退路了。现在我站出来为我的死报仇。如果法律再次确认我,那我就死定了。我没做过的事,你硬塞给我,让我承受一辈子,我受得了吗?我只是一个无助的人。我没有发号施令的能力。我父母也是普通人。戴着这样的帽子我怎么活?我能活到今天很不容易。我对中国法律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我一直支持到今天,如果二审给我维持的结果,我觉得网上支持我的人真的很难坚持。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这五年来,我一直觉得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我一直在等待,却一次次绝望。我一直避免成为一个“刘学”,但公众舆论想杀了我。希望下辈子能生活在一个不是这样的社会里。”
资料来源:天文台
本文标签: 逮捕令下来请律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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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恋的猪
2022-03-11 15:47:03 回复
。在陈世峰面临迫在眉睫的非法侵害危险时,为自保而不顾他人生命安全,将江歌挡在自己住所外杀害,明显存在过错,应承担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最终,一审判决刘鑫赔偿原告江秋莲各项经济损失49.6万元、精神损害抚慰金20万元,并承担全部案件受理费。宣判后,判决书公布,外界得以得知判决书认定的
你有权保持沉默
2022-03-11 20:01:16 回复
书上写着,“刘某喜作为江歌的朋友和救助人,在事发后,非但没有对死者亲属心存感激并给予同情和安慰,反而以不当言语挑衅他人,进一步加重了他人的痛苦,其行为有违常理和人情,应予谴责。”同时,判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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