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级法院上诉状格式(公诉案件起诉书制作规范指引)

南京市建邺区人民检察院公诉案件起诉指引

(附上模板)

来源:南京市建邺区人民检察院网站

主要起草人:李勇(检察专家)、李婷、崔伟等。

为进一步提高公诉案件制作起诉书的规范化水平，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和《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法律文书格式样本》，结合司法实践，制定本规范指南。

一.事实要素

事实是制作起诉书的核心部分，即起诉书中的内容是“依法查明的”。《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对案件事实描述的基本要求是:包括与定罪量刑有关的时间、地点、经过、手段、动机、目的、危害后果等事实要素；指控犯罪事实的要件应当清楚准确；被告人被指控的犯罪事实有多个的，应当逐一列举，可以对具有相同犯罪手段的同一犯罪进行概括和描述。

在紧紧围绕起诉书功能原则的基础上，根据2020版起诉书样本格式，结合实践经验，将撰写起诉书事实要件的基本要素概括为:围绕“一条主线”，把握“七件事”，坚持“三不”原则。

(一)围绕“一条主线”的表述

起诉书中的事实要件是指控犯罪的基础。对事实的描述不是简单的“讲故事”，而是要说明被告人的行为构成了什么样的罪。因此，犯罪的构成要件(犯罪成立的条件)是事实要件的主线。写好起诉书的事实要件，要始终抓住犯罪构成要件这条主线，案件事实的描述也要始终围绕这条主线，不能偏离。

1.把握犯罪构成的客观方面和主观方面，坚持客观方面为主的原则。从事实描述的角度来看，无论是三级犯罪的构成，还是四要件犯罪的构成，都可以分为客观方面和主观方面。客观方面反映行为的基本特征和犯罪的基本结构，主观方面反映是故意犯罪还是过失犯罪。之所以强调客观优先，是因为具体罪名的特征主要是通过客观行为表现出来的，被告人的主观故意很大程度上是通过客观行为表现出来的，要引导司法人员树立从客观到主观认定犯罪的思想和观念。

2.与犯罪构成无关或者关系不大的事实，不需要在起诉书的事实要件中详细描述，甚至省略。比如，诈骗罪的基本结构是，行为人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实施诈骗——被骗者陷入错误认识——基于错误认识处分财产——行为人取得财产——被害人遭受损失。这个基本结构包含了诈骗罪主客观方面的基本事实，与这条主线无关的细节可以在起诉书中省略。比如诈骗案件中，犯罪构成之外的“边缘事实”，比如被告人从部队转业的时候，他是如何经历几个职业选择的，他与被害人是如何认识和交往的，都可以缩写甚至省略。

3.善于在犯罪构成的指导下总结提炼事实，特别是在言词证据中对犯罪事实的表述。比如聚众斗殴案件起诉书中对事实的陈述不应该是这样的:“张三说‘你敢来，我就打死你’”，李四说‘我去看看谁打死谁’”。

(二)准确把握“七他”要素

作为犯罪指控的文件载体，起诉书的事实要素能够清晰地说明案件的基本脉络，这就需要把握叙事的“七件事”要素，即谁对谁做了什么或用什么方法做了什么，产生了什么后果。具体来说:

1.“谁”是犯罪主体(被告人、被告单位)。一般来说，把犯罪主体写在犯罪的开头是可取的。

2.“何时”是说明犯罪发生的时间(可以放在谁的前面)，是犯罪事实不可或缺的因素。一般来说，作案时间也应该在事实陈述的开头。

3.“在哪里”是解释犯罪的地点和地点。告知犯罪地点有表明管辖的作用，在一些犯罪中也直接影响量刑，比如在公共场所强制猥亵直接影响量刑。

4.“用什么方法”就是犯罪的手段和方法，既可能影响定罪，也可能影响量刑。

5.“对谁或对什么”是犯罪对象(也称行为对象、行为客体)，即犯罪所针对的人或物。

6.“做了什么样的行为”就是实施了什么样的行为。行为是罪状的核心要素，犯罪是行为，没有行为就没有犯罪。

7.后果是什么？如果起诉的罪名是结果犯，应说明犯罪结果；如果是情节犯或者数额犯，要写明犯罪的具体情节和数额。

在事实写作的过程中，“七个他”的要件必须结合一条主线，即犯罪构成。比如“七何”没有涉及主观要件，但有些罪名要求知道或者具有特定的目的和动机，所以需要在事实要件中记载主观知道、犯罪目的或者动机。《七里河》中没有提到犯罪原因，但根据案件特点和办案需要，必要时要写明原因，如民间矛盾引起的故意伤害案件。因为事件原因对量刑有重要意义，所以要具体说明原因，原因要详细描述，不能简单写成“因为琐事”或者“因为邻里纠纷”。

(三)坚持“三不”原则

1.“无字无据”的原则。起诉书指控的事实是经检察机关审查后有证据证明的事实，应当证明“真实、充分”。这就要求起诉书中陈述的事实要有相应的证据支持。没有证据的事实不能出现在起诉书的事实要件中，坚持“无证据不得言”的原则。2020版的起诉书样本形式也指出，“避免将没有证据或证据不足的东西写入起诉书”。

2.“句句不准”的原则。精确意味着简单明了，这是起诉书的基本品格，也是我国刑事诉讼法第186条的应有之义。简化就是“惜字如金”，避免流水账，避免同义反复。比如“挥拳”要直接表达为“挥拳”；“用脚踢”应该直接表达为“被踢”。意思是清晰、明确、准确，既能看清基本事实，又不含糊，避免前后矛盾。比如实践中，一些聚众斗殴、故意伤害的案件，往往表现为“因为琐事……”。这里的“琐事”是什么，无法清晰准确的展示出来。在起诉书的事实陈述中，要避免术语不一致，比如故意杀人案件，同一作案工具不能一会儿表述为“刺刀”，一会儿表述为“尖刀”。

3.“字字不规范”的原则。起诉书中对事实的陈述应当规范严谨，使用法语、法语，不得随意使用口语俗语、方言俚语或缩略语，杜绝使用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词语，如“出走”、“穷凶极恶”、“极其愤怒”、“恼羞成怒”、“发疯”等贬低、侮辱的语句。不要自己造词，比如在表达赃款去向时，不能自己造“分了花了”等不伦不类的词。

(4)其他需要掌握的技能。

1.论多人多罪的表现。涉及数罪的犯罪事实要分别表述，合理安排，处理好一案一罪一证的关系。一人犯一罪以上的，应当证明一罪，一般按照罪行轻重的顺序描述，重罪第一，轻罪第二。当然，根据案件的具体情况，也可以按时间顺序叙述。犯数罪的，应当按照主犯、共犯或者重罪、轻罪的顺序叙述，突出主犯和重罪。

需要注意的是，在表述一罪一证时，一般是客观地表述行为特征，不使用“罪”字。比如，被告人涉嫌贪污受贿，事实陈述应该这样写:“1。此处使用“贪污”和“受贿罪”代替“贪污罪”和“受贿罪”。这是因为这只是起诉书的事实部分，而不是法律适用和定罪量刑的法律评价部分。不宜将法律评价放在前面，以体现客观中立，避免有罪推定的嫌疑。

同一犯罪有多个事实的，应当先概括后分别叙述。具体来说，在案件事实陈述的开始，时间段、次数、犯罪数额、犯罪后果等。进行归纳，然后逐一描述每一个犯罪事实的经过。如有重复，可以简化。

犯罪事实较多，涉及序号的，一级标题要用“一”，后面加一个停顿；第二个标题用“(1)”不加标点；三级标题使用“1”后面跟着“.”。

2.起诉书中应写明量刑情节，包括自首、坦白、立功、退赔赃物、和解等法定和酌定量刑情节。需要强调的是，对于容易发生变化的叙事情节，要灵活处理。比如，在涉及自首情节的事实叙述中，为了防止因审判阶段翻供而认定自首，需要客观描述其到案的过程，而不是表述为“自首”。

对于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的案件，还应当在列举证据后说明“被告人……对指控犯罪的事实和证据没有异议，自愿认罪认罚”。

3.注意保护受害者的隐私。因为起诉书是公开文件，对于一些涉及被害人隐私和商业秘密的案件，在事实陈述过程中，需要对被害人姓名和被害人单位做一些匿名的技术处理。

二。法律要素

(一)准确描述行为

这里的行为描述包括行为的性质、危害程度和情节。法律要件是起诉书正文的最后一段，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本院认为”。这部分首先要写的是对收费的描述。根据2020版起诉书格式样本的要求:

1.犯罪描述的基本内容是行为的性质、危害程度和严重程度。

2.犯罪描述的基本要求是突出被指控犯罪的特征，语言简洁准确。犯罪的构成要件不需要完全充分地展开，这是由起诉书的功能不同于判决书的功能所决定的。

3.犯罪描述的基本方法是结合被指控犯罪的构成要件进行概括性陈述，即在刑法分则中对犯罪进行描述。不要随意增加构成要件的要素(盗窃罪的秘密窃取和强制侮辱罪的动机是追求性刺激)。比如故意伤害罪，可以表述为“被告人XXX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一人轻伤……”而抢劫罪可以直接表述为“被告人XXX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抢劫公私财物……”根据刑法第263条的规定。

(二)规范的报价条款

表述为犯罪后，需要描述法律的适用条款，即“他的行为违反了……”。引用刑法条文的基本要求是:准确、完整、具体；具体到条、款、项；许多术语是用汉字写的。具体来说:

1.如果指控的罪名只有一款，只需要引用一款，比如故意杀人，只有一款，只能引用“第232条”。

2.如果有两项以上的收费，必须具体到款。比如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有多种，造成轻伤的是指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款，造成重伤的是指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

3.刑法分则之一(“条中之条”、“款中之款”)引用其他条、款的犯罪、处罚要件的，条、款均应引用。比如盗窃、使用信用卡的行为，根据刑法第一百九十六条第三款“盗窃、使用信用卡的，依照本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的规定定罪处罚”。在盗窃、使用信用卡的案件中，即使被指控的罪名是盗窃罪，也不仅要引用《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还要引用“第一百九十六条第三款、第二百六十四条”。

4.如果本罪刑法中不仅有条文、条款，而且还有条款，则需要具体引用条款，如入室盗窃，表述为“第二百六十三条第一项”；

5.如果该罪在刑法修正案中以“一”“二”的形式立法，则引用“X的一”“X的二”。

6.起诉书适用部分仅指法律，而非司法解释。这和判决书不一样，因为起诉书和判决书的作用不一样。判决书的说理部分可以引用司法解释，检察机关只能在庭审辩论时引用司法解释。

(三)量刑情节的合理表述

起诉书的法律要件需要评估量刑情节。评价方式有性质评价和处罚评价，如立功表现，应表现为立功(性质评价)和从轻或减轻处罚(处罚评价)。至于自首和坦白，是否在法律要件中表述，需要结合个案来决定，防止因坦白等变化导致自首和坦白不能认定。需要强调的是，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的案件，应当引用《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的规定，表述为:“被告人....认罪态度好，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的规定从宽处罚。”至于量刑建议，根据案件情况，可以写在法律要件中，也可以单独附上。

三。其他元素

其他要素应严格按照2020版起诉书格式样本的要求编写，并坚持统一规范的原则。

(1)第一部分

除最高人民检察院外，地方人民检察院名称前应当写省(自治区、直辖市)名称。以前这个各地不统一，2020版起诉书格式样本做了统一规定。文号由下发该文件的检察院简称、案件性质、年份、序号组成，即“X检X刑诉〔2020〕XNo。”，并且在文档编号中没有“第一”或“单词”。

(二)被告的基本情况和审查过程

在被告的基本情况和审查过程中应注意以下几点:

1.关于身份证号，以前各地不一样，有的表述为“居民身份证号”，有的表述为“居民身份证号”，2020版起诉书格式样本统一表述为“公民身份证号……”。

2.被告人曾受过行政处罚或者刑事处罚的，应当在被告人基本信息中注明，但行政处罚仅限于与定罪有关的情形。起诉书中不应该写明被告人的犯罪记录，因为刑事诉讼法规定了未成年人犯罪记录封存制度，起诉书是公开的。一旦陈述了犯罪记录，将无法封存犯罪记录。

3.关于审查起诉期限的延长，以前表述为“半个月”，2020版起诉书样本格式改为“十五日”，这是因为2018年刑事诉讼法将第一百七十二条中的“半个月”改为“十五日”。

(3)尾翼和附件

起诉书签署的时间为起诉书发出的日期，年、月、日用阿拉伯数字表示。根据修改后的《检察官法》和《人民检察院组织法》，配合岗位制改革，起诉书的承办人表述为“检察官xxx”，由检察长或者副检察长办理的案件，表述为“检察长xxx”、“副检察长xxx”。如果助理检察官参与案件的处理，将在单独一行中注明“助理检察官xxx”。此外，新版起诉书格式中，附件中的“附件:”改为“附件:“”。附件后面的项目，第一项不另起一行，每项后不加标点。

案例:

江苏省XX市XX区人民检察院(省级撰写)

投诉书

刑事诉讼。〔2020〕XXX，检查X部

(不写“字”和“第一”)

被告XXX公司(以下简称“XXX公司”)，组织机构代码XXXX，住所南京市XXX，法定代表人XXX。

诉讼人XXX，男，xX年xx月XX日出生，xxX公司法定代表人。

被告XXX，男，xX年xx月XX日出生，公民身份(无“证”字)号，汉族，大专学历，前XXX，住南京市xxX。被告人XXX因犯单位行贿罪、行贿罪，被XXX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汉字代替阿拉伯数字)，缓刑五年。被告人xxx于XXX年X月X日被南京市公安局建邺分局(不简称“建邺分局”)刑事拘留(不简称“拘留”)，并被取保候审(不简称“取保候审”)。某年某月某日，法院以涉嫌洗钱罪对其决定逮捕，分局于当日执行逮捕。

本案由南京市公安局建邺分局侦查终结，被告人XXX涉嫌洗钱，于X年X月X日移送我院起诉，本院受理后，告知被告人有权委托辩护人及认罪、从轻处罚可能产生的法律后果，依法讯问了被告人，听取了被告人单位及其值班律师、被告人及其辩护人的意见，并审阅了全部案卷材料。因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我院于X年X月X日决定将该案退回南京市公安局建邺分局补充侦查，该分局再次移送我院起诉。被告单位和被告同意本案适用简易程序审理。

通过法律审查，发现:

从2014年5月到2016年9月，...(地点、行为、犯罪构成等基本要素不能省略，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描述清楚)。

2019年7月27日，被告人XXX被抓获归案，后如实供述了上述主要犯罪事实。

确认上述事实的证据如下:

1 .工商注册材料、贷款协议等书证；

2.证人XXX、XXX、XXX等人的证言；

3.被告人XXX的供述和辩解；

4.评估文件、专项审计报告及其他评估意见；

5.微信聊天记录、通话记录截图等电子数据。(即使是截图或打印输出也还是电子数据)

上述取证程序合法、客观、真实，足以认定指控事实。被告XXX公司对指控的犯罪事实及证据无异议，自愿认罪认罚(适用于认罪认罚案件)。

本院认为，被告单位的所有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十条第一款第(三)、(二)项，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XXX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XXX公司承认并认罪。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认罪认罚的案件不能省略)，可以从宽处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六条之规定，提起公诉，请依法判决。

到这个(空两个方块)

江苏省xx市xx区人民法院(顶格，左对齐)

(右对齐)检察官(空框)XXX

检察官助理(空) XXX

xx，XX，XX，XX

附: (不要加新行)1。被告人XXX现羁押于xX看守所(于xxX取保候审)(无标点符号，下同)。

2.十份案卷和证据

3.十、罪与罚保证书复印件

4.十份判刑建议书

5.十.适用简易程序的提案副本

……

来源:静静法律人微信官方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