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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纪实作品:任何人的权利都不是随便就能实现的。

王文韩正律师事务所

谁的权利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实现的。权利实现的背后是委托人的积极配合和律师的不懈努力。

2019年2月20日，受理一起民间借贷案件。本案贷款始于2013年，至今已有6年。本金一直没还，但每年都会续签一份借款合同，重写借条。被告不还款，不接电话，游手好闲。客户催的太多，一般都找不到。我看了他们的通话记录，几乎都是拒绝接听，偶尔短信回复。交往6年，当事人微信无被告，既不借钱做孙子，也不还微信好友。

这种情况很常见。我每天都反复处理这种案子。这位律师受理这类案件。客户来委托之前，已经很了解我了，说一直在关注我。

这六年来，当事人只掌握了一个房产的线索，去过那个房子，拍过照片，也有地址，但未能掌握产权证，最多是房产线索。后来经过我的法医询问，这个房子根本不是被告的。在这种情况下，当事人已经筋疲力尽、疲惫不堪六年了。一个工薪阶层，把自己几乎所有的家当都借出去了，也拿不回来钱。后果很严重，从吵夫妻到离婚离家。所以每一个案子都是重托，责任重大，绝不敢有丝毫放松和疏忽。

这六年来，当事人到处咨询各种各样的人，亲朋好友都会给他出主意，建议找不成功的不收费的律师，讨债公司，江湖朋友等。，都有意见，但是没有人建议找专业律师走正规法律程序，反而法律不管用。

案子拖到今天，被告没有见面。看到欠条会超过诉讼时效，他只好起诉。这是无奈之举。除非无路可逃，否则他永远找不到我。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

被动起诉不是主动攻击。但是有多少当事人能听专业律师的意见呢？！

这个案子本来可以早点起诉的。不知道为什么停滞了六年。我一直问当事人为什么不起诉。为什么这六年你问了那么多律师，律师给了你那么多正确的意见？你为什么不听？当事人只能说:“都是律师费的问题。我不愿意支付律师费。我怕付了律师费就拿不回钱了，要赔律师费了。”“律师费怎么成了你合法维权的绊脚石？这六年来，你找到过不收律师费或者提前收费的法律援助律师吗？这是一场经济纠纷。你符合不收费的条件吗？”我问。当事人只能作罢！当事人最后说:“找律师是常识，你怎么能带着律师费的心理负担去找律师为你服务呢？找律师是为了找到解决办法，不是为了省钱！“当事人原来悟性这么高，第一次见我，当天就签了委托书，交了律师费，没有还价！

法院都是排队立案的当事人。以前只有火车站最忙最挤，现在医院法院都会有排队。你不去法院，但你想象不到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排队等着去法院打官司。说到这，并不是鼓励诉讼，更不是挑词打官司。但是，面对那些老而不诚信的人，诉讼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途径，这是法律赋予公民的民事权利。面对欠钱不还的老赖，普通人能怎么办？只有诉诸法律。现在的老赖可不是一般人。能骗到自己的血汗钱，靠的是实力和技巧。老赖真的不简单。看来老赖也是要看实力的。

我和客户分析了很多，客户说看过我的文章之类的，非常认同我的执业理念。当事人说:“钱是我哥介绍的才借出去的。弟弟不同意走法律程序，可以找律师，但是要找事先不收费的律师，但是找了六年都没找到。就算不需要律师或者熟人帮你，你还是欠我一个人情。再说了，找熟人不用花钱，找熟人就能办事？人靠不住！”客户自己意识到该怎么做。但仍有一部分人思维停滞，对专业法律人缺乏信任，对法律没有信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说到这一点，肯定有人会和我争论。

在接待当事人的时候，有时候会遇到一些思维水平不高的当事人，谈话就是为了争论。这种当事人之间的沟通也是非常困难的。最好不要回答这类人的案例，否则会很麻烦。找律师帮忙，不要找律师争论。你要经历过，做过什么，才会知道结果。

但是，这个客户非常合理，质量很高。我愿意和这样的委托人打交道，当然也愿意接受委托，哪怕案件标的很小。

取得委托人的信任和尊重是律师付出比你付出更多的前提！当然，你会遇到一些不尽职的律师。如果对律师没有信心，可以直接辞退。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做坏事，但不要让事情变糟。这是我的原则。

下午两点前，委托手续办理完毕，委托人也交了律师费，也就意味着律师正式录用了。我计划下周处理这个案子，我告诉了客户。但是下午5点，当事人给我发来一份材料，就是一份执行裁定书，意思是被告已经被别人先起诉了，当事人说心情不好。在收到咨询委托之前，我和他分析过。如果有人先起诉，很有可能财产已经被保全，即使有财产也无法取得先查封权，后期的执行也很被动，委托人心情非常不好。

我想马上知道，执行案件进展如何？立即加班加点整理案件材料，争取第二天开始立案和调查取证工作。情况紧急，等不到下周，所有工作计划重新安排。当案件所有材料整理完毕，云南法制报社三楼只有我一个人。

我想知道该在哪里立案。官渡法院和宣威法院，都有管辖权。是在官渡区法院还是宣威市法院？虽然我去宣威不方便，要花更多的时间，但我还是决定把案件设在宣威市法院，因为案件少，进度快，开车只要三个多小时，所以一定要从方便案件进度的角度考虑选择哪个法院进行诉讼。

已经决定，争取第二天9点前赶到宣威市法院，打开地图查看一下。高速行驶大约需要三个小时，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在早上6点之前离开。阳历二月，清晨六点，云南昆明依然漆黑一片。宣威在云南东北部，应该是天亮的比较早。出发的时候整个昆明还在沉睡，从黄土坡到北二环再到昆明北收费站，一辆车都没有。没日没夜到达昆明长水机场的私家车是不会遇到的。我想知道我是否看错了时间。我反复看了看手机。真的是6点多了。在昆明北收费站拿卡的时候，我也让收费员确认了一下，确实是6点多。

出了昆明北收费站，是宽阔的单侧四车道G56杭瑞高速，依然看不到一辆车，天还黑着。我有点害怕。看这个标志，前面有一个军用马场。天啊，我更担心了。嵩明长松园公墓就在军马场高速路口。为了一个案子，我最近几个月去过这个墓园几次，查封了墓园几百个没卖出去的墓！大学的时候看了很多香港鬼片。突然，我的脑海里充满了恐怖的画面:难道不会有人在高速路中间招手拦下一辆车来搭车吗？想到这，我后背发凉。一瞬间，我感觉我的车后座有人一直在对我做鬼脸。然后我赶紧打开车内的室内灯，打开收音机鼓励自己。一脚油门踩到底，穿过军马场，穿过嵩明隧道到嵩明服务区松一口气。呵呵，没有鬼骑！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但我们的心里有鬼。我是唯物主义者，在某些情况下我心里也有“鬼”。

在去宣威六盘水的高速上已经7点半了，一口气绕过曲靖。这时，天快亮了。路很宽，开了几十公里没遇到一辆车。不知道导航有没有错。看看高速公路上的标志，确定没有问题。这是一条从曲靖到宣威的新高速公路。车少，时间还早。8点20分，我们到达宣威收费站。8点45分，我们提前安全到达宣威法院。

来到宣威法院，我选择将案件管辖权交给宣威。空匡的法院诉讼服务中心没有当事人立案，根本不用排队，5分钟就办完了立案手续。因为昨天晚上太晚，今天早上太早，所以没有告诉客户。当事人不知道我到了宣威，更不知道我办完了备案手续。接到我的电话，客户赶紧去银行交诉讼费。只有立案并取得《案件受理通知书》后，才能进行后续的调查取证。现在律师的取证程序更加严格，更加规范。

拿到立案通知书就跑到宣威行政服务中心，没想到行政服务中心。工作人员比上班的人多，小地方也不拥挤。但是我想办的事，行政服务中心办不了，需要回驻地办。每个政务服务中心都应该标配不动产登记中心，但是这里没有，只能开车去宣威国土局三楼。最后发现被告名下有一处房产。可惜，这套房产被千里之外的湖南长沙某区人民法院查封了。也就是说，即使我现在启动诉讼中的财产保全，也不会取得第一次查封权。

真被动，真被动！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为什么别人都知道早告早存？原来是湖南某大型知名国企启动了保全。公司有法律事务和外部法律顾问。应该采取什么措施，办法很清楚。

房子被保全了，所以我必须检查车子。我来到宣威车管所。警察同志很热情，很有礼貌。他们马上按照规定帮我查询。大型工程车4辆，丰田SUV 1辆，可惜也被查扣。这个呢？法院没有寻找这些卡车的下落。否则，执行扣押。

根据房产登记地址，这个房子应该是宣威市中心的独栋房子。我开车去实地查看住房情况，但我在附近看了好几遍。它们都是独户住宅，但我就是找不到。最后一打听才知道，房子的注册地址可能和实际地址不一致，发现房子门口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空。

中午休息空，我查询到这个房子的时候，他已经在网上拍卖了，而且是两次拍卖。他将很快进入销售程序。估计该卖的都卖不出去了，债务可能最终还是要实物支付。国企一般都是要现金的，不会轻易持有一个千里之外的未售出房产。如果企业把这笔债当成坏账，那就完了。毕竟不是个人债权。根据法律规定，如果债权人不同意以实物抵债，房屋将被解封返还给被告，所以我建议委托人等待查封，万一错过了呢？！

通过婚姻信息，我们知道被告的妻子是曲靖麒麟区人，婚姻登记信息也在麒麟区。根据最新的司法解释，被告妻子承担连带还款义务的可能性很小。但在充分了解案情的基础上，我还是把他老婆当成被告。虽然被告妻子没有签合同借条，但有支持证据证明借款用途属于家庭生产经营，也有证据证明借款是夫妻双方共同借款，意思是共同借款。为了起诉被告的妻子，我不得不开车到曲靖麒麟区，先去政务服务中心再去区政府档案局查询结婚信息，再到曲靖市不动产登记中心查询被告的房子，但是2017年已经卖掉了。如果你卖了房子，你不还钱。有钱就不还。这是老赖的天性。有钱就不还。如果2017年我的委托人找到我，不管他是否委托我，我都会真心劝他尽快起诉保全。在没有出路的情况下，现在还有其他起诉的方式吗？在这种情况下，看这篇纪实文章的人应该吸取教训和经验。不要让自己没有退路。

现在财产都被别人查封了，该怎么回去？可以继续关注。

作者:王汉正律师云南法文律师事务所云南法制报法律服务中心

昆明，2019年2月22日